更令人憋悶的是,他們無法在廣袤無垠的草原,準確無誤的找到北戎人的老巢,致使戰事陷入膠著之態。
離戈和慕容恪也曾親自領兵去探測地形,期間遭遇了多次刺殺,還遇上過天險和風沙,若非他們穿了金絲軟甲且獲悉了不少地理常識,怕是難以次次倖免於難。
這些防護措施,多少淵源於柳意綿當初那番詭異的話,顯然,她的話雖令人疑惑,卻說的極對,他們也都聽了進去。
這般說來,她確實可以說是他們二人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離戈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滅了,頭頂仿佛被潑了盤冷水,潮濕陰冷,哪哪都不舒服。
目的達到,慕容恪肅冷的面色緩和,大步出了營帳,走了片刻忽的停下步子,回頭吩咐了聲,「去請柳姑娘過來。」
侍衛首領沈其岸拱手行一禮就要退下,卻見主子又擺了擺手。
「罷了,她身子弱過幾日再請她來,讓她好好歇息。軍營行事諸多不便,你再仔細挑個侍女給她使喚。」
「是,屬下這便去。」
沈其岸眉心微皺,恭敬退下,慕容恪則獨自回了營帳處理公務,沈其岸盯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轉頭去給柳意綿挑侍女。
這一路上,他心底都在琢磨主子的話,越品越覺著古怪,甚至,他發現『柳姑娘』三個字一出,周遭沉悶的氣壓很快就散了。
不知聯想到了什麼,沈其岸忽然露出大徹大悟的表情,腳步也越來越快,渾身上下透著有力的幹勁兒,做事越發仔細認真。
他親自挑挑選選,直到次日才挑了滿意的人選,送去了柳意綿那兒,他態度恭敬又熱情,令人招架不住。
柳意綿從開始的震驚到最後實在推脫不了,這才彆扭的暫時留下了一名喚作漱玉的少女。
終於完成任務,沈其岸長長鬆口氣,正要拜別離去卻被喊住,「還請沈大人稍後片刻。」
柳意綿說了聲忙往自己帳內跑,幾個呼吸間便出來了。
她手裡拿著兩個鼓鼓囊囊的油紙袋,不知裡邊裝著什麼,「沈大人,這是我親手做的牛肉乾和豬肉乾,你拿回去打打牙祭吧。多謝你今日送漱玉過來。」
沈其岸下意識搖頭推拒,他什麼也沒做,無功不受祿。
只是餘光瞥見油紙袋中被紅辣椒醃入味的肉乾,鼻子一吸,香氣誘人,手卻不受控伸了過去。
他不知多久沒吃過家鄉的辣子了,很難經禁受住誘惑。
「在下也是得了主上吩咐,聽命行事。不過柳姑娘實乃心靈手巧,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沈其岸拿了肉乾,囫圇說完便紅著臉告辭了,生怕遭了對方笑話,卻忘了告知柳意綿主上召見一事。
目送男人遠去,柳意綿回頭瞧見一身丫鬟打扮的漱玉,有些頭疼,不知如何安置她。
柳意綿自己在軍營就是個尷尬的存在,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幹嘛,現在又冒出個丫鬟,說是要伺候她,怎麼都覺著怪異。
難不成她要在北境軍營吃吃喝喝當大小姐?
柳意綿一籌莫展,頻頻小聲嘆氣,身側的漱玉似察覺到什麼,主動上前說道,「小姐,奴婢在您旁邊搭個小帳篷可好?如此也方便您傳喚奴婢。」
「好,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個帳篷和日常用具過來,你也別喚我小姐了,叫我意綿便可。」
去領帳篷和用具的路上,柳意綿糾結了許久,說道,「漱玉,我並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什麼都可以做,今日一時未找到推脫之法,日後我再開口送你回去可好?」
漱玉皮膚白皙細膩,尚無被風沙侵蝕過的痕跡,她容貌姣好,身段似弱柳扶風,像是被精心養護的閨秀,卻被喚來做伺候人的活計,說不定是難以拒絕不得已而為之。
「小姐這是要趕奴婢走嗎?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亦或是說錯了話?奴婢不要帳篷了,奴婢可以宿在您帳外,奴婢不想回去,還請小姐開恩……」
柳意綿原是一番好意,未想漱玉反應如此之大,她話剛出口,漱玉便抬起小鹿般濕漉漉的眸子控訴的看她,晶瑩的眼珠兒說掉就掉。
柳意綿還是第一次遇見書里說的水做的美人兒,她心腸一軟再軟,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邊擦邊小心安慰。
「莫在哭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罷了,你先留下,日後去留皆隨你願……」
「多謝小姐。」
漱玉感激的握著柳意綿的手,破涕為笑,喜不勝收。
「不過,我還有兩個要求。」
「您說,奴婢定一一遵從。」
「其一,不許叫我小姐了,叫我名字,意綿,或阿綿。其二,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婢。」
「阿……不行,不行的,主上會怪我的,我喊你姑娘吧,無人處再喚你名字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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