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她們淺笑頷首,齊聲見禮,柳意綿微微勾唇,也禮貌的回了一禮。
陳蓮兒去扶跌得臉色慘白,哭爹喊娘的周雅蘭。
孫連城徑直走向柳意綿,秀眉輕輕攏起,含著一抹歉意和憂愁的說:「柳姑娘,我們姐妹二人在亭子淺眠,未料到有人來此,並非故意偷聽的,還請原諒一二,過後我們姐妹自會上門賠罪。」她這番話說的漂亮、坦然。
柳意綿自是不信,她們和周雅蘭分明是一夥的。
她也不反駁,只是道:「無礙,本就沒有罪過,何故賠罪,孫小姐,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剛走出幾步,孫連城小步追了上來,遲疑了片刻,拉起柳意綿的一雙手,再次真切的道著歉:「周妹妹方才的話,你別介意,她就是被寵壞了,口無遮攔,心底不壞的,我回去後會細心教導於她。柳妹妹放心,日後若有幸一同入府,姐姐自會護著你.......」
「孫小姐。」柳意綿一字一頓,冷冷抽回了手,笑的意味深長。
她低頭貼近孫連城耳邊說,「可惜了,我沒送上畫像,恐怕和孫小姐做不成姐妹了。」
所以,別再來試探了!
孫連城瞧著清高淡雅,對誰都好,實則野心不小,一直想入主中宮。
前世慕容恪重傷昏迷,也是她父親孫副將鬧的最歡,只是被離戈強勢壓下去,慕容恪清醒後,他立即勾結其他人逼婚,想將自己女兒送上位。
可惜,籌謀已久,卻被柳意綿給截胡了,柳意綿成為了慕容恪十多年來唯一的女人。
之後幾年孫連城一直想嫁進來,一開始討好柳意綿,想借她接進慕容恪,發現無法成功後,恨上她了,總是聯合其他女子一起打壓她。
到最後熬到22歲,還是頂不住壓力,在家裡安排下出嫁了。
柳意綿想要孫連城明白,她對慕容恪並無心思,希望別再來打攪她,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沒時間和這些嬌小姐們勾心鬥角,耍心眼。
說完,她禮貌頷首,不再流連,背影灑脫、不羈,好像真的很不屑似的。
望著柳意綿遠去的背影,孫連城緩緩勾唇,不置可否。
回了院子,柳意綿心境更沉重了,悶悶不樂。
和孫連城的幾句話,讓她憶起前世剛入宮時,同那些命婦、貴小姐們打交道時的憋悶。
雖不是夾槍帶棒,卻真真假假,如在雲霧,她不喜歡。
還好,這一世她選擇了對的路。
柳意綿以為經此一遭,不會再有人打攪她了,誰知此後門庭若市,再無清淨。
來找她的少女們越來越多,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她出門一步,就有人亦步亦趨跟著,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周雅蘭被她摔了一次,也日日來罵街,還往門口潑自己的洗腳水。
幾日後,更有甚者,直接在她院子不遠處集會,作詩作畫,放風箏......
柳意綿不勝其擾,讓漱玉去找慕容恪,他自己惹出的爛事憑什麼讓她受累,慕容恪動作很快,一刻鐘不到,人都被請走。
「對不住了,柳姑娘,主上說以後都不會有人來打擾您了,您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屬下。」沈其岸抱拳,鄭重道歉。
「好,我確有一事需要沈大人相助。」馮生馬上要到碼頭了,她得去接他,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找人暗中相護更保險。
沈其岸武功高強,比爹爹的人更厲害,也更合適,畢竟她做的事,也希望他能給予支持。
兩人換了身粗布衣裳,上了妝,偽裝成兄妹,去碼頭接人。
等了小半個時辰,船終於停靠在岸。
密密麻麻的人群肩並肩湧出,柳意綿被衝撞幾下,沈其岸護著她到了百米開外。
等人終於少了些,她才上前踮著腳尋人。
「讓讓,都讓讓,不許逗留,快走!」
七八個高大強勢的男人拿著刀劍在驅趕人群,表情凶煞,旁邊人都改道溜了,只剩下柳意綿和沈其岸還堵在正中央。
「還不走,老子弄死你們!」
見二人遲遲不走,聲音又拔高了些,有幾人還抽出了佩劍,明目張胆的威脅。
沈其岸皺眉,手按住腰間軟體,蓄勢待發,柳意綿沖他搖了搖頭,不過是讓道而已,先暫時忍下,不要將事情鬧大。
兩人退開,同時,船上下來一個模樣俊美的黑衣男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約莫二十來歲,身上有一股子少年特有的銳氣和張狂。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他們做的事也都很狂。
「怎麼了,你認識他們?」沈其岸不喜這種目中無人的人,默默朝他們翻了個白眼,一回頭發現身側少女瞳孔睜大,臉色慘白,額間也冒出了細汗。
「不,不認識,我們回去吧,快走。」柳意綿心撲通撲通狂跳,李如景怎會來肅州,難道他知道了她在暗中做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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