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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舅舅還是靠譜的,忙道,「杜娘子,杜先生是否在?恕晚輩冒昧不請自來,晚輩周明堂是後胡村的學生,因仰慕先生才學,特來拜見請教,不知先生這會是否得閒?」

杜娘子瞧著周舅舅眉目清秀,氣質文雅,先有了幾分好感,再聽周舅舅說話舉止溫和有禮,又是在讀書的學生,又想著自家老頭子的愛才如命的德性,自是應下不提。

翠兒就引了周舅舅去書房見杜老秀才,杜娘子自在堂屋招待謝大頭和周氏。

謝芳草這會也有點忐忑,不好再裝可愛,只跟杜家的小女兒娟娘在一旁玩,娟娘今年五歲多,平日裡也少跟村里小孩來往,本不知道說些什麼,只開口讓妹妹吃些點心。

奈何謝芳草小人身大人心,知道這年紀的正是愛美的時候,就雜七雜八說些衣裳手絹頭花等的小物件,娟兒自是欣喜不已,覺得找到了知己。

不一會兒,兩人就嘰嘰喳喳起來,謝芳草也就知道了娟兒也跟著杜老秀才讀書,這會子還在學三字經呢。

杜娘子瞧著兩人這好姐妹的模樣都驚異不已,自家娟娘平日裡跟著杜老秀才啟蒙,不大出門子,又養的嬌,平日裡沒什麼玩伴,萬沒想到這謝家的小閨女倒是能跟自家閨女玩到一起去。

謝舅舅這時從書房裡出了來,朝謝芳草招招手,讓謝芳草過來書房,周氏騰的一聲站起來,忙拉了謝芳草過去。

杜娘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帶了謝家小閨女去書房作甚?於是牽了杜娟娘,在後頭一道跟了去。

第17章

杜老秀才的書房布置的十分文雅,牆上掛著一副山水古畫,還有一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題字,頗有些氣勢和灑脫在,謝芳草想著杜老夫子定很喜歡李白,不然也不會掛了這字在牆上。

杜老秀才著一身藏青色暗紋直裰,頭戴儒巾,一看便知是文人,見著謝芳草一行來了,也不多言,只瞧著地上的白淨女童,開口問,「你如今幾歲了?」

謝芳草忙鞠下身子答道,「回杜先生的話,芳草是六月的生辰,過了六月便六歲了。」

杜老秀才捋一捋不存在的鬍子,「你舅舅說你有些聰明,我便考考你如何?」

說著也不等謝芳草回答,拿出紙筆,默了一首《將進酒》出來,教謝芳草現場讀了三四遍,便讓她背。

杜娘子本跟著來湊個熱鬧,娟娘也站在一旁瞅著她爹,杜老秀才讓謝芳草背時,兩人都唬了一跳,但瞅著杜老秀才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也不敢多言,只等著謝芳草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謝芳草聲音清脆,眼神堅定,一句句背著《將進酒》。

那些詩句從她口中流出,沒有絲毫的滯澀。杜老秀才原本平靜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驚訝與讚賞之色。

而此時的杜娘子心中則是五味雜陳,她既為眼前這小女童的聰慧感到驚嘆,又有些擔心若是自己家中的娟娘被比了下去。

娟娘亦是緊咬著嘴唇,眼睛緊緊盯著謝芳草,既有好奇,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謝芳草越背越流利,她腦海里如同有一幅畫卷在展開,詩中的豪情與豁達仿佛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周圍人聽著她的背誦,都沉浸其中,房間裡一時靜謐得只剩下她稚嫩卻充滿力量的聲音。

待到謝芳草背完最後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杜老秀才忍不住拍手稱讚。

「好,好啊!果真是個聰慧伶俐的孩子。老夫原以為六歲小兒能識字已是不易,不想你竟能如此快速背下這首《將進酒》。」

謝芳草羞澀地笑了笑,低垂下頭去,輕聲說道:「多謝杜先生誇獎,芳草只是記性稍好些罷了。」

謝芳草一口氣背完,暗暗吸了口氣,幸好是《將進酒》,感謝詩仙李白!感謝義務教育!感謝偉大國家!

杜老秀才聽完卻只是默然,瞧著眼神明亮的小女娘,不知在想些什麼。

杜老秀才似乎還未下定決心,又從書架上拿了一本《論語》,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文字對謝芳草說。

「方才你背詩背得極好,那老夫再考考你這論語中的句子如何?看看你是否也能像背詩那般厲害。」

謝芳草抬頭挺胸,毫不怯場,「芳草願意一試。」

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應對接下來更為嚴苛的考驗。

卻見謝芳草又快速背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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