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善良,長得好看,也沒架子,現在三人在眾人眼中,簡直是天神下凡,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郡府就在月鹿,守城的不讓我們進去,說是郡守大人看了要生氣。」
有人不忿地呸了一聲:「什麼大人,呸,狗官,我看就是他吞了朝廷救災的銀子。」
謝硯眸色沉沉,欒轍臉色也不太好,織玉回想了一下,卻只隱約記得月鹿郡守似乎姓王,除了對溫家一向恭敬,逢年過節總要拜訪送禮之外,便再無印象了。
月鹿有個溫家,倒是無形中削弱了這位郡守的存在。
辭別眾人,再度踏上前往月鹿的路,氛圍依然如先前一般沉重,但這時的沉重又與先前有所不同。
入夜之後,距離月鹿仍有一段路程,三人沒有再披星戴月地趕路,就在官道附近的山林中找了一個山洞,權作休息之處。
欒轍在洞中生起火堆,沒有了乾糧,織玉覺得十分愧疚,去林中轉悠了半天,終於捉到了一隻野兔,剝了皮簡單處理之後,放在火上烤熟了分給兩人。
兩人看著她忙活來忙活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忍心打斷。
拿到烤好的兔子,謝硯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剃下,慢條斯理地慢慢吃著,欒轍則像是餓了許久一樣,吃了很快,似乎每一口都沒嚼幾下。
織玉看他們的樣子,總算減輕了幾分愧疚,將剩下的兔肉拿過來,一口咬下去,臉色頓時一變。
又干又柴,還沒有味道,根本難以下咽,他們是怎麼吃下去的?
「怎麼……沒有味道?」織玉勉強咽下這口兔肉,期期艾艾道。
欒轍似是終於忍不住了,扶額道:「因為你沒有加任何調味的東西,當然沒有味道了。」
原來他的狼吞虎咽是因為實在難以下咽,又不好意思吐掉。
「抱歉,我之前從來沒有做過,調味品也不知道有什麼。」織玉又愧疚了起來。
「額……」欒轍仔細想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野外哪有調味品。只是聽人提過有一些野生的香料。
「茱萸,木姜子,梅子……」謝硯的聲音聽著似乎有些無奈,抬眼瞧見兩人期待的眼神,笑了一下,又說,「想讓我來做嗎?不可能。」
織玉失落地低下頭,難為情地看著手中的兔肉,剛想說「我再去找點吃的」,忽聽謝硯又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織玉你做的也還行,至少比欒轍上次做的好吃多了。」
欒轍被噎了一下,看了眼謝硯,又看了眼織玉,果斷閉嘴。
織玉則被這話安慰到了,她可是知道謝硯平日在吃這一項上有多挑剔,卻還願意安慰自己,雖然這個「還行」的評價真實性存疑。
感動之餘又有點兒疑惑,上次是哪一次?她的印象中欒轍並沒有做過這些?
月色靜謐,織玉坐在火堆旁的石頭上,向火堆中添著木塊,抬頭看到謝硯低聲對欒轍說了什麼,心裡想著剛才的事,覺得自己果然看不透他。
一開始,她覺得他吃穿用度十分講究,果然一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做派,後來發現他也有許多不拘小節之處,他似乎對野外的生活並不陌生,簡直和他的身份不符。
還有白天截然不同的態度,冷漠與溫情,竟可以如此轉換自如。
「在想什麼?」
在她愣神的功夫,謝硯已經和欒轍說完話,欒轍似乎聽從了什麼吩咐,出了山洞,謝硯走進來,月光灑在他的身後,拉長了他的影子。
織玉想,一定是月光太惑人,才讓她如此大膽地歪著頭說:「我在想,為什麼公子你今天會將吃的都送出去。」
「可見在你心裡我是有多麼的冷漠無情了。」謝硯微微勾起了唇,清俊的面容佯作傷心,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但織玉已經不會被他這副樣子騙到,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借著動作悄悄抑制住狂亂的心跳,仍然盯著他:「誰讓你在驛站外面不許我給錢給他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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