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內心殺意沸騰之時,檀輕正弓著背,貼近我,手上的紙巾從我的眼角緩緩擦至臉頰、下巴,似羽毛般在我臉上游移。
我剛才是流了多少淚?
需要擦這麼久嗎?
我直勾勾盯著他,好奇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皮之下,究竟藏了什麼樣的心思。
直到二人視線相交,檀輕才動作一頓,猛然意識到自己此刻離我有多近,瞬間漲紅了臉,急忙縮回手往後退,沾了我眼淚的紙巾被他揉成團,死死攥入掌心。
「幹嘛那麼緊張?」我嗤笑。
「對不起。」檀輕垂下腦袋。
我看了眼牆上的古董鍾,現在是晚上九點。
「到洗澡時間了。」我說。
「是。」檀輕立刻轉身朝客浴走去。
我坐在沙發上沒動,隨手開了局遊戲,二十分鐘後,輸了。
將手機砸了個稀巴爛之後,我發現檀輕還傻站在浴室門口,懷裡抱著毛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還不進去洗?」我皺眉。
「主人……」他聲音極低,「您不監督嗎?」
「……」我已經好久沒監督檀輕洗澡了。
再有趣的東西,玩久了也會膩。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起這茬。
「怎麼?」我嘲諷,「你很享受被人看著洗澡嗎?」
「不是的。」檀輕臉頰緋紅,「我只想被主人看。」
這個賤人。
自從解決了他爹,他就像被打開了什麼開關。
愈發的主動,熱情,騷氣。
我起身走向檀輕,抬腿,一腳把他踹進了浴室。
「那就滾去洗。」
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檀輕默默站定,正對著我,不同於初入鶴園時的乾屍鬼樣,此刻的他,寬肩,窄腰,長腿,每一塊薄肌都均勻分布在身上,不多也不少,不柴也不膩。
一個長出血肉的性感骷髏。
怪不得主動求我看他洗澡,原來是為了讓我驗收成品。
我倚靠在門框上,擺出專業考官的表情,唇角不自覺揚起。
雖然我一句話都沒說,但嘴邊的笑意顯然鼓舞了檀輕,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我,一副很渴望得到誇獎的語氣:「主人,我這樣,算不算圓滿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
我笑著點頭:「算。」
停頓幾秒後,我接著道:「輕輕最棒了。」
檀輕的兩隻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明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誇獎,卻又開始羞赧起來,他飛快背過身去,手忙腳亂地打開淋浴頭,用冷水澆濕自己,肩膀微微打顫。
他時常在我面前表露出害羞這個情緒。
摸摸他的頭,捏捏他的臉,刮刮他的鼻子,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便能染紅他的耳朵。
哪怕我剛掐完他的脖子,對著他頸上的淤痕吐氣,他也會垂下眸,臉頰浮起異樣的紅暈。
搞得我,更想凌虐他了。
叛逆的、桀驁的、不聽話的男人,會讓我生氣,憤怒,想將對方扒皮抽骨,榨乾血髓,即刻活埋。
而乖巧的、溫順的、害羞的小奴隸,則會勾起我心靈深處那旺盛的、熾熱的、無窮無盡的施虐欲。
想握在手心,慢悠悠地把玩,揉弄。
那天之後,我對檀輕做了一個測試。
我需要確認,他害羞、臉紅的理由。
假如,他膽大包天地,對主人生出了慾念,那我就只能再處理一次垃圾了。
我故意將白蘭地蹭到了手上,懶洋洋地垂下手臂,吩咐道:「輕輕,幫我處理乾淨。」
檀輕一怔,眼底閃過無措,但還是聽話地爬過來,顫動著喉結,湊上去。
我觀察著檀輕的神色,緋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眸,以及逐漸開始紊亂的呼吸。
就像,我手上的那點白蘭地,弄醉了他。
我坐在躺椅上,一邊掐著檀輕的脖子,一邊往後仰,他維持不了平衡,踉蹌著栽向我。幸而及時將雙臂撐在我身側,才沒有壓到我身上。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溫柔地劃向他耳側,摩挲著他柔軟的耳垂,我幽幽盯著檀輕,語氣低柔:「我嘴裡還殘留了點白蘭地,你想不想,也來處理乾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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