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嗯……」
莊詠:「下個月就要和你舉行婚禮的新郎官?」
我:「嗯嗯……」
莊詠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重新打回去,大哭:「詠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們之間的緣分呢!?交情呢!?羈絆呢!?」
莊詠嘆氣:「小姰啊,靠交情可扳不倒大名鼎鼎的花家。和你一樣,花冬身邊時刻有保鏢跟著,正常情況下根本無法近身。
就算我和手下走大運成功擄走了他,事後也會遭到整個花氏的圍剿,未來就徹底沒得混了。我不能去冒這個險。」
我還是在哭:「我給你一個億!」
莊詠:「第一,你拿不出一個億,第二,給我十個億都不行。」
我確實拿不出一個億,丘權不可能允許我一次性轉移這麼大的數目。
「那我要和你絕交。」我抽泣。
「哎呀……」莊詠笑,「我還想約你明天吃火鍋的呢。」
「店址發我!」
第二天到了火鍋店,我黏在莊詠身上,軟磨硬泡求了大半天,被她無情地夾了一大筷子牛肉堵住嘴巴。
我咽下牛肉,正想給莊詠出謀劃策,指導她如何神不住鬼不覺地派人輪了花冬,手機上突然彈了條新聞出來——
「最新消息,花氏總裁花勝於上午十點突發心臟病,送醫後不治身亡。」
我愣住了。
莊詠湊過來看了眼我的手機,也愣住了。
靜默了半天,莊詠開口:「你公公還挺倒霉的。」
不。
才不是倒霉。
而是,開獎了。
溫婉恬靜的琳阿姨,終於,成功地,死了老公。
第26章 紅白事2
我盛裝打扮,趕去花宅賀喜。
一路上我設想了無數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火上澆油的台詞用來嘲笑花冬。
語氣一定要足夠譏諷,笑容一定要足夠燦爛。
這麼好的機會,必須得狠狠踩那個混蛋一腳才行。
一進門,大廳亂成一團,花家的人,樂家的人,外部的人,包括丘權和黃婉,齊聚一堂,都在慰問滿臉淚痕的樂琳。
見我來了,丘權吩咐:「小冬在樓上,你趕緊去陪陪他。」
我沉痛點頭:「我一定好好安撫他。」
安撫不死他。
樂琳低頭抹著淚,餘光若有似無地透過人群瞥向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勾唇一笑,用眼神告訴她,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樂琳眸底的緊張頓時消散,朝我微微點了下頭,然後轉過身,繼續在人群中扮演傷心的寡婦。
我歡快地上了樓。
推開房門,笑容明媚地說出第一句台詞:「你說巧不巧?昨天我剛罵完你爹死了,今天你爹就真死了。」
花冬正背對著我躺在椅子上,無聲無息地凝視著窗外。
「好可惜哦,以後跟你吵架的時候不能再罵這句話了。因為已經變成了事實,失去了作為一句髒話應有的詛咒和殺傷力。誰會罵一個死了爹的人你爹死了呢?」
花冬仍然毫無反應,一動也不動。
「從今天起,當你犯了渾、受了委屈,再也沒有爸爸替你撐腰了,當你在公司遇到處理不了的事務,再也沒有爸爸過來指導你了,當你意識到自己根本一無是處,再也無法躲到爸爸身後,當個廢物巨嬰了。」
「你說,花氏會不會就此毀在你的手上?」
我輕盈地走到花冬面前,彎腰看向椅子上的他。
他在哭。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
高中時,他也曾在電話里對著秋秋哭過。
可終究沒見到畫面。
此時此刻,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裡,噙滿了淚。
大顆的淚珠,划過他枯木般的,恍惚無神的臉。
我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指腹傳來濕潤的觸感。
嗯,他真的在哭。
我那惡劣的、狡猾的、虛偽的未婚夫,正在切切實實地,陷入巨大的悲傷。
愣了片刻後,我用花冬的衣領擦乾手上的淚痕,笑出了聲。
一個長期家暴他媽、給他造成童年陰影的爛狗屎爹,竟然也值得他在這兒掉眼淚?
男人真是太好笑了。
區區一個爹,就能構成他們的全世界。
我無聊地打著呵欠,想要回家睡覺,腰上卻忽然一沉。
花冬的手臂箍在我腰間,仰起臉,看著我:「我知道,他很爛。我知道,我很沒用。我都知道。」
他嗓音乾澀,還帶著哭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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