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越的心提得更高了,「那通知莫醫生和齊醫生他們沒?」
「據我所知, 沒有。」
舒今越這才放下心來, 叫自己去, 那肯定是跟她的方子有關, 而沒再叫別人, 說明不需要那麼多醫生會診了, 那可能就是她的方子有效了。
「你對自己的方子有幾分把握?」楊正康忽然問。
「不好說,八九分應該有。」其實那天只有五六分,因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病,她的師父也沒教過她,就憑几句經典條文來用藥, 她心裡也沒底。
楊正康眼睛一亮,其實當知道其他人沒接到電話,他就隱約猜到了,但從舒今越口中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個小姑娘,身上有種不同於常人的自信。
在看不慣的老學究眼裡,這叫年少輕狂,可在楊正康這種進取型人格看來,就是妥妥的自信,年輕人就該有這種自信和鬥志。
「行,那你用心看,有什麼困難直管找我。」
到達那天的小樓前,舒今越被那天的秘書領進書房,今越坐下五六分鐘,那女病人就來了。
「小舒同志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桂枝,不用拘謹,你叫我胡阿姨就行。」
「胡阿姨您好。」
「不必拘謹,坐。」不知道是剛走得急還是怎麼回事,胡桂枝的臉色比兩天前好了很多,還有點紅潤。
而她走得這麼急,臉上卻沒汗,那天靜靜地坐著都擦了好幾次汗。
「看出來了吧,我現在汗不多了。」胡桂枝笑笑,親自給她倒了杯開水,「喝完你開的藥,當天晚上就沒怎麼出汗,睡得也比平時好,第二天白天氣溫挺高的,居然也沒怎麼出汗,要不是秘書提醒,我都沒想起來。」
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個怪病那麼多德高望重的老醫生都看不好,雖然舒今越那天說得頭頭是道,但終究年紀在那兒擺著,並不是那麼容易讓人信服。
誰知道效果居然來得這麼快!
舒今越一樂,這真是個工作狂人啊,一忙起來連生病都想不起來。
「今天請你過來,是想請你再幫忙把把脈,看要不要換方子或者繼續吃。」
舒今越連忙伸手,脈象沒有上次那麼沉了,就是數脈還在,「可以再繼續吃兩副鞏固一下。」
「那吃完兩副之後呢?」
「沒什麼不舒服就不用繼續吃了,要是有什麼情況,您再通知我過來就行。」舒今越莞爾一笑,「不過我應該接不到這個電話了。」
胡桂枝也笑起來,「你個小同志倒是自信。」
足夠的自信是建立在強大的技術上的,胡桂枝眯著眼,「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師從何人。」
舒今越說出那名老中醫的名字,不意外胡桂枝的反應,畢竟他也不是什麼絕世名醫,甚至都沒讓她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徒弟,因為怕被隊長一家更加為難。
但今越記了兩輩子,她只知道自己在雪夜裡迷路那晚,回到大隊部是他幫忙處理和救治的,要不是他出手,她一雙腿可能都廢了。
只是凍掉一根腳趾頭而已,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聽說幾年前第一批下去的小知青里,有一個沒遇到過極低溫的南方小伙子,分配在他們縣另一個偏遠生產隊,直接凍得截了一條腿。
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今越也曾問過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她將來要是能從那裡走出去,就去幫他實現。但老先生說他沒有什麼心愿,他和老伴兒一輩子無兒無女,老伴兒受不了已經自戕了,倆人名下也沒什麼財產,如果她非要完成的話,那就將來不要放棄中醫。
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中醫。
舒今越收斂起這種悲傷,又跟胡桂枝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楊正康被胡桂枝留下談工作,她是被司機小王送回單位的。
而朱大強和劉進步還沒回來,今越估摸著這會還有得開,就率先找出從圖書館借來的傳染病學書籍看起來,手足口病在五十年後不至於如此談虎色變,但在這個時代,卻是致死率不低的傳染病。
就連醫療發達的九十年代的英國,也曾有過一波大流行。
知道手足口病的致病病毒、傳播途徑和臨床表現,今越心裡就有數了,至於西醫治療手段,無非就是抗病毒和對症支持治療,也沒什麼特殊的,今越在想的是,如果是中醫,該怎麼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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