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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問題就在這兒,自從她昨晚住進醫院後,全程都是我和帶教老師, 以及另一名年輕女醫生給她接生的,當然我幫不上什麼忙, 家屬介意我是男同志, 我也沒怎麼上手,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孩子自從娩出來就一直是個女嬰, 壓根沒有什麼男嬰。」

「可產婦一家一口咬定他們家的是龍鳳胎, 還有個兒子不見了, 一定是被我們偷走了,當時就鬧著要報公安。」

首先, 孩子是真的只有一個, 且是女嬰, 幹了那麼多年接生工作的老醫生, 性別不會弄錯, 嬰兒數量更不會錯。

其次, 整個過程都有三個醫生在現場,還有好幾名護士進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就是真想偷,也找不到機會偷啊!

更別說就算她真的懷了雙胞胎, 這年代上醫院生孩子的人並不多,很多都是在家生的,當天分娩的產婦只有她一人,所有接生人員都沒離開過科室,也沒跟外人有過接觸,那麼大個嬰兒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覃海洋憤憤不平地說:「這家人完全不講道理,帶著幾十人把科室圍起來,鬧了個底朝天,他們一口咬定孩子是龍鳳胎,現在只有一個女嬰,肯定是我們把男嬰偷藏起來。」

「當時入院的時候,我的帶教老師給她摸過肚子和胎位,就是一個,哪裡來的龍鳳胎,現在我們就特別後悔,早知道他們要訛人當時入院的時候就該做個超聲檢查,留下證據,現在生都生了,人家又拿出懷孕期間的超聲單子,說是兩個孩子,咱們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而這戶人家在某會也有點關係,醫院非常重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給他們家一個說法。

「醫院把咱們今天所有進出產房的人都留下來調查,我因為是實習生,所以才能出來,先來請你幫幫忙。」覃海洋額頭冒汗。

今越知道,他是因為他爸的關係才能出來,要是旁人哪有這樣的「優待」?先調查清楚再說,調查不清就等到家屬打砸辱罵滿意再說,惹誰都不能惹那些人啊。

一句話,實習生更慘。

趙婉秋在旁邊聽著,接嘴道:「這些人真是,啥事都要插手,咱們醫療衛生行業的事他們懂個屁!」

「媽你少說兩句吧,你以前在臨床上遇到或聽過這樣的怪事沒?」

趙婉秋立馬被轉移注意力,「咋可能沒聽說,相鄰病床的兩個產婦幾乎同時分娩,結果生下一男一女兩個嬰兒,生女孩那家愣說是醫院給他家孩子換了,他們家的是大胖小子,還怪醫生護士都被另一家收買了,啥難聽話都罵……最後驗血型,明明他們家的就是閨女。」

舒今越好笑,趙婉秋女士這是沒聽懂自己的意思,答非所問呢,但她說的這個例子也提供了另一思路——市醫院的家屬之所以這麼鬧,會不會也會是重男輕女思想作祟?

整個孕期想男嬰想得走火入魔了,所以分娩後沒看到男嬰,大失所望,還把責任推到接生的醫生身上,覺得是醫生把兒子給偷走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們跟醫院反應,醫院只想和稀泥,你知道的,他們……唉!」

院方不敢惹那邊,甚至想要讓醫生們把這口鍋背下,賠錢了事,但這事誰敢認?認了職業生涯就完了,說不定那家人不依不饒的話,他們還要坐牢呢,誰會為了自己沒做過的事坐牢?

就是將來出來了,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看,這就是那個偷人孩子的醫生,心黑著呢。

搞不好,祖宗三代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醫院這種態度,實在是令人心寒。今越想,她要是在這樣一個集體中待久了,心也會涼的吧?繼而開始變成冷漠無情的工作機器,看不看得好病不重要,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才是。

既然單位保護不了我,那我就得保護自己。

「我出來之前,我老師和那名年輕醫生拜託我,一定要想辦法幫她們證明清白,可我翻遍教科書也找不到原因。」

教科書只教醫學生們治病救人,可沒教他們怎麼識破病患家屬的謊言,更沒教過他們如何對抗強權。

「我想著西醫沒辦法,你們中醫能不能從脈象上去揭穿他們?」覃海洋試探著問。

舒今越哭笑不得,他把中醫想得太玄乎了吧?

「今越你不是把出你大嫂的雙胞胎了嗎,這單胎雙胎不可能弄錯,你現在能去給她把把看嗎?」趙婉秋很積極地說,「肚子裡的胎兒有幾個就是幾個,怎麼還能憑空少一個,這明晃晃的就是來碰瓷鬧事的!」

覃海洋連連點頭,他也是想起以前在街道辦聽喬大姐夸今越的醫術,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找她的。

孩子要是沒生,他們有的是證據證明自己清白,問題是生都生了,他們怎麼證明在他們接生之前肚子裡有幾個胎兒?那家人就是賴定他們了呀。

「那位老師人很好,對我幾乎是傾囊相授,那位年輕醫生也很熱心腸,她自己的孩子還沒斷奶就開始值夜班,她說孩子體質不好,擠點奶送出去給家屬餵孩子,那家人都不許,說是怕她串供。」

要是再這麼下去,母乳媽媽就得被迫回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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