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是當媽的,很同情她們母女倆。
「況且,這也只是咱們的猜測,或許人家錢大媽其實是有雞蛋的呢?雞蛋殼上又沒寫我家的名字,算了算了。」
趙大媽倒真不是挑撥,她就是跟趙婉秋關係好,急她所急……嗯,順帶跟錢大媽不對付,觀察到啥也就說了。
要是別人,她或許還能忍住,可錢家……算了,想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她也來氣。
趙婉秋嘴上說不在乎,但回到自個兒家裡,心裡還是有點子不太舒服,沒忍住跟閨女說了這事。
「我看不一定就是咱們家的。」今越雖然也心疼那七個雞蛋,但一想到要是拿去給全大院最窮的錢春花坐月子了,她忽然又覺得不心疼了,可能她就是個聖母爛好人吧。
「這事過去就過去吧,以後有了新雞籠,咱們看好自家的東西就行。」
新雞籠是可以上鎖的,縫隙又足夠窄,就是小孩的手也不一定能伸進去,無論是誰想再偷雞蛋是偷不到了。
因為有這個小插曲,本來說好的給錢春花閨女送幾件舊衣服,趙婉秋也不想多送了,只挑了兩件最破最爛的送過去。
錢大媽訥訥的,乾巴巴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趙婉秋不想跟她囉嗦,直接回家睡大覺。
住了三天,孫玉犁的病好全乎,什麼症狀都沒了,而答應給錢家做的嬰兒床,因為比較費時,暫時做不完,孫大龍就帶回家去,說哪天做好再親自送來。
錢大媽依然是木訥的樣子,倒是錢春花小聲說了兩句「謝謝」。
舒今越在旁邊看得直搖頭,錢家母女倆這才叫真正的社恐,恐到在人群中恨不得能隱身,誰多看她們一眼她們都會緊張得手心冒汗。
這樣的性格不容易惹事生非,不容易跟人結仇,但就是待人接物上差了點,木訥極了,也容易被欺負。
錢春花前頭那個男人離婚的時候就當眾奚落過,跟她過日子不如跟一根木頭過,她比木頭不如啥啥的。
這種話是挺傷人的,但性格天生這樣,也沒辦法。
「想什麼?」徐端把車子停在單位門口,遞過來一瓶熱牛奶。
「現在天熱了,我想喝冰的。」
「不行,再等幾天。」
舒今越噘著嘴坐上后座,「今天我想吃什麼都可以嗎?」
「嗯。」
「那咱們去青青家吃火鍋吧?」
徐端回頭,看見她狡黠的雙眼,笑起來,「其實你們早就約好了吧,就等著我去給你們當苦力。」
「聰明!」
倆人路過菜店,今越進去找二哥買了一些涮火鍋要用的青菜,他悄悄趁經理不在,給她塞了兩個大茄子。
「想吃牛肉還是羊肉?」來到金魚胡同,徐端要進家門去拿肉,他們家有冰箱,也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多好肉。
「都想吃,羊肉多點吧。」
男人點點頭,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包大姐不在,買菜去了。」
「哼,我又不是怕她,進就進,我今天就要登堂入室,我要直接上你房間看看。」
徐端直接大方的把門打開,「進去吧。」
「哼,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檢查到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今越背著手,走了進去。
他的房間就跟他的辦公室一樣,乾淨整潔,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一張床,一張書桌和板凳,還有一個擺滿各種書籍的書架,被褥和書籍一樣擺放得很整齊,整齊到就像一塊塊有稜有角大小統一的磚塊。
今越看了一圈,其實還真沒什麼可看的。
「真沒勁。」
「那要看什麼才有勁?」
「看點有意思的,比如說什么女孩的照片啊,情書啊……唔……」
徐端把手搭她肩上,將她整個人扳正,看著她的眼睛,「你腦袋裡裝些什麼,我這裡沒有這些東西。」
他的眼神深邃,透著黝黑的光,中間兩點特別亮,今越說不清像什麼,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湊近去看看。
於是,男人很快聞到一股獨屬於女孩子的清香,其實她也沒什麼香水,夏天也很少用化妝品,但那種肥皂伴著她身上獨有的氣味,仿佛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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