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信得過的人。」
「親眼看著山口幸子喝下去了吧?」
「嗯。」
舒今越鬆口氣,接下來能做的就是等待,藥物起效大概也就半小時,今晚山口幸子要是不來敲門,那她明早的病就能好大半。
「怎麼?」見他眼眸低沉,今越疑惑,摸了摸手臂,感覺有點點涼,這才反應過來她洗完澡一直穿著睡裙,沒有袖子,說不定不經意間已經露出腋下了……天哪!她沒脫毛!
雖然也不多,但面對男朋友誒,他可是她男朋友,每次和他見面她都要洗洗頭髮畫個淡妝的,怎麼能就這麼讓人家把底子看光!
她連忙夾緊手臂。
然後,她又發現自己沒穿內衣,本來也不是多麼豐滿,但裙子薄啊……
於是,她發現對面男人的眸色更深了,他避開視線,將自己的襯衣披到她肩上,攏了攏,似乎嫌不夠,又緊了緊,最後將人抱進懷裡。
「別著涼。」聲音粗噶,手心發燙,胸膛也燙得不像話。
今越哪裡還有不懂的,悄咪咪看一眼下面,嘿,這種褲子不太明顯,但還是起了那麼一點,從上往下看像一座矮矮的小山丘。
舒今越是思想上的流氓,就這麼一眼,人就燒成了番茄,連忙躲進他懷裡,生怕被看出來。
「唔,你住哪裡?」
「跟尚書明將就一晚。」海城飯店不是想住就能住的,主要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得近些方便照料。
「他的房間在你斜對面,一開門左斜對門那間,有事就來找我。」又把房間號告訴她,讓她重複兩遍記住沒。
舒今越不出聲,她其實想讓他留下陪她,但她的想法在這個年代太危險了。
小姑娘不高興了,徐端輕輕的嘆口氣,「好好休息,明天出去逛逛,買點東西,好不好?」熱氣呼在她耳朵上,吹動著上面軟軟的茸毛。
今越的心,就跟耳朵一樣癢,「我一個人睡害怕。」
「雖然在家也是一個人,但那是我的房子,這裡環境陌生,我害怕。」怕他拒絕,她急忙打個補丁。
果然,男人不說話了,空氣里再次沉默下來。今越的心也有點七上八下的,一會兒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一會兒又覺得他真能忍,這麼不上道,和一根木頭樁子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人家尚光明呢。
可她又捨不得將他和其他男人比,他是獨一無二,是世界獨有的,是她一個人的。
「那我陪你到你睡著?」他做了長達兩分鐘的思想鬥爭,終於說。
「好,我不睡著你不准走。」
徐端無聲的笑起來,又被她推著進去洗澡,今越聽著嘩啦啦的水聲,高興得在大床上蹦起來,倒不是一定要做點什麼,而是這種小計謀得逞的快樂。
她就喜歡看他不斷為她後退,改變底線,一降再降,哈哈。
等他洗好出來,今越已經躺到被子裡,「過來,我幫你擦頭髮。」
他頓了頓,還是乖乖走過去,怕她夠不著,也沒坐床上,而是蹲在床邊。
他的頭髮黑亮,濃密,根根分明,硬硬的很扎手,毛巾擦上去似乎能從紡織物的縫隙里侵略進來,該死的,今越又開始看他的鼻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房間裡很安靜,又有點悶悶的,很熱。
海城這個時節正是最熱的時候,今越也就剛洗澡出來會有點涼意,很快又熱起來,她直接把他襯衣脫掉。
徐端沒回頭,聽聲音知道她在幹什麼,有點無奈,「穿著吧,你脫了我熱。」
「呸,不要臉!」今越給他頭上拍了一下。
他悶悶的笑起來,一低頭,看見她盤在床上的腿和腳,左腳本應該長小腳趾的地方是空的,留下一個深褐色的疤痕,像一根矗立在雪夜裡的樹樁。
他只覺心頭酸沉,「對不起。」
舒今越卻沒聽見,她像是發現一個新的大型玩具一般,在他頭上「找茬」,他的頭髮太濃密了,濃密到旋兒都很難看見。
徐端平復情緒,回頭抱著她親了一口,「好了,睡吧,別逗我了。」
舒今越剛才聽他呼吸聲已經失了平時的節律,現在卻又平靜得很,想說不會是那啥了吧,然後進入賢者時間……這,這麼快的嗎?天哪,她沒經歷過,但她是醫生啊,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需要看醫生?
但她只是思想上的流氓,真讓她耍,她又不敢,只好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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