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封上,應該比報紙和石頭頂用。
今越也是這麼覺得的,「那行,春花姐就暫時先不打掃這間吧。」
「等你們哪天弄好,水泥幹了就叫我,我一定幫你們打掃乾淨。」錢春花笑著說,舒家人似乎比她想像的更好說話,她的膽子也大了一點點。
今越當即把鑰匙留給她,第二天舒立農出去外頭,給她重新買了三把鎖,配了幾隻鑰匙,就等舒文明把水泥和砂灰湊齊,他們把洞封上,就能換鎖了。
家裡有人幫她操心這些事,今越就只需要上自己的班就行了。
過完國慶節後,時間過得更快,一天比一天冷,她今年有錢,給自己買了厚厚一床棉絮,還買了兩個毛毯,能墊在炕上,直接睡上去就特別軟特別暖。
舒立農和趙婉秋今年有幾個兒女補貼,手頭比往年都寬鬆些,買的煤也多,早早的就開始捏煤球、做蜂窩煤,做好需要晾曬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大院裡偷雞摸狗的事就多了。
煤球這種東西說貴是不貴,但誰家都缺,往年就經常有人家丟兩顆三顆的,在大院裡罵幾句也就過去了,可今年不一樣,舒家的煤球最多啊,都是舒文明找關係弄來的,今越在街道上也能多得幾斤,加上徐端幫忙,他們家的煤球曬得黑壓壓的,鋪在門口。
這就像一塊大肥肉放在門外,路過的人即使剛吃飽肚子也要咽口口水,老兩口提心弔膽的,太陽一落山就趕緊收回家,因為第一晚沒收回去就被偷了好幾個,把兩老心疼壞了。
今越今天回家,剛好聽見趙婉秋在廚房忙著,叫舒老師去收煤球,今越看屋裡沒人,就跟徐文麗一起去收。
女孩子力氣小,收滿半篩子,倆人合力一起抬回家,來回幾次,都累得腰酸背痛,一雙手更是摸得黢黑。
「哎呀不行了,要偷就偷吧,我得歇會兒。」
徐文麗沒她財大氣粗,「你去歇著,我收。」
舒今越哪能讓她一個人干,「二哥回來還不得削我。」
「我來幫你們,我閒著沒事兒!」原來是姚青青來了,手裡還卷著個包袱,「好今越,我能來跟你住幾天嗎?」
自從上次生病後,她時不時就要來找今越住。
「行啊,你放著大四合院不住,要來咱們大雜院裡擠,我真是蓬蓽生輝。」
「哼,今越討厭,反正我就住了,你別攆我。」
今越見她眼圈有點紅,哪裡還顧得上撿煤球,連忙將她叫到一旁,「怎麼回事,又吵架了?」
「嗯。」
自從那天跟今越徹夜暢談之後,她也想開了,覺得宋英武家庭太複雜,她雖然喜歡熱鬧,但也不喜歡極品太多的家庭,反正對宋英武也不是非他不可,就覺得早點說開不耽誤人家的好。
誰知宋英武不願分手,還一個勁的訴說自己從小到大的苦難經歷,青青這樣一個自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姑娘,聽得眼淚都掉下來,分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倆人還是會因為宋家的事鬧矛盾,今越一面心疼她,一面又覺得,這樣的矛盾鬧得多了,再好的感情都會淡,等她自己淡了也好。
「這次他說他二嬸家又有事了,他那什麼堂哥結婚,女方要求三百塊彩禮錢,他二嬸正找他借呢,我就說這錢絕對是有去無回,讓他考慮清楚,他還跟我生氣,說我冷血,說我沒兄弟姐妹,不懂他們的感情。」姚青青冷哼一聲,她怎麼會不懂,她有哥哥的啊。
可她知道,她的哥哥不會三天兩頭找她要錢,更不會把彩禮這麼大的花銷算計到她頭上。
姚青青抽了抽,「他那麼點工資,每個月寄回家都不夠,怎麼可能攢下這麼多錢,這不是指著我嗎,我一直記得你說的……」談戀愛可以,但涉及金錢、房子、工作這三樣,就得慎重。
不是舒今越心思陰暗,而是任何年代想吃絕戶的男人都不少,尤其是姚青青這樣好的條件,她有好工作,有大房子,當年父母和哥哥犧牲的時候都分別得到了一筆賠償,說出來能嚇到人的數目……卻沒有可以仰仗的親屬,很難保證對方不動心。
「因為你沒主動說會借錢給他,所以他跟你生氣吧,而不是什麼勸他慎重,他就生氣。」舒今越冷哼一聲。
姚青青抬頭看天,「算了,不說了,趕緊收煤球吧。」
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徐文麗這才反應過來,「哎呀煤球!」
剛才收了一半的煤球,居然又被人拿了四個,本來是十個一排的結果現在只剩六個,徐文麗急得大叫,「誰啊,怎麼這麼不害臊!」
舒今越估摸著不是哪個半大孩子就是後院的李大媽,或者錢大媽,反正會貪這種小便宜的橫豎就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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