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越笑起來,「你倒是大方。」
「她也算受害者,壞的是宋英武,受傷的卻是兩個女同志。」跟海燕姐比起來,至少青青沒有身體和金錢上的損失,只談了幾個月就及時止損,要抽身也很快。
海燕姐這種大半輩子都付出在宋家,十里八鄉都知道「已婚」的,可就不一樣了,她將來的處境只會更難。
「但再難,她現在只用為自己活了,不必背負不屬於她的責任。」
今越點點頭,手剛伸出去就被他抓住,「別直接上手,戴著手套再拿。」
徐端讓她退後,自己拿著火鉗,仔細扒拉。
除了那堆瓶瓶罐罐的碎片,就只扒拉出幾個毛線團,烏漆嘛黑的粘著很多老鼠毛。
繼續扒拉,忽然火鉗尖頓了頓,似乎是碰到什麼沉沉的東西,他一個用勁,夾起一根黃燦燦的東西!
舒今越眼睛一亮,捂著嘴叫:「金金金子?!」
徐端點點頭,掏出自己的手帕鋪在地上,再把東西放上去,雖然時間久了,顏色沒那麼金燦燦了,但從僅存的顏色和特殊的質感上來說,確實是金條。
「一條小黃魚,重量大概在三十克上下,你先別碰,等擦洗乾淨。」
今越的快樂按捺不住,直接從喉嚨里發出鵝叫聲,瞧瞧,運氣來了真的擋都擋不住,她前不久才有了五千塊,現在居然又在耗子洞裡撿到一條小黃魚?!
不不不,是不是一條還不好說呢,「你快接著扒,看還有沒有!」
徐端好笑,果真繼續更細緻的扒拉起來,但扒拉了一刻鐘,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再也沒有發現黃魚,倒是又扒拉出兩隻戒指。
「想來也符合耗子的貪財本色,它們就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漂亮東西,對吧?」
徐端點頭,指指手邊的兩個青花小盅子,「說不定這兩個東西比黃魚還值錢。」
這是從那堆破碎的瓷片瓦片裡扒拉出來的,不起眼也不在今越的目標之內。
但比小黃魚還值錢——
舒今越「啊」一聲,說實在的她確實是忽略了這兩個小東西,她眼裡只有那根金燦燦的。
她連忙用手帕包著,捧著仔細研究起來。兩隻小盅子應該是裝酒用的,半兩杯,不大,保存尚且算完好,外壁上繪著一些花紋和人物。
是的,今越這種古董盲就只知道是「花」和「人物」。
徐端拿起來細細的端詳,循循善誘:「你看這花是什麼花?」
今越看了半天,「荷花?」
徐端輕笑,「蓮花。」
「你再看人,一大一小,小童手裡還握著蓮花。」
盅子實在是太小了,小到以舒今越現在的視力都很難在意到這些細節,但經他一說,又覺得確實是這樣。
徐端繼續溫聲解釋:「我曾在徐夫人的臥房裡見過一隻茂叔愛蓮的元青花玉壺春瓶,上面所繪的人物和花卉跟這兩隻的很像。」
「什麼叫茂叔愛蓮?」今越好奇地問。
徐端胸膛震動,他又笑了,而且是在憋笑,「《愛蓮說》你不是會背嗎,周敦頤,字茂叔。」
舒今越「啊」一聲,鬧了個大紅臉,為自己的無知。
好吧,她不問了不問了行吧,真是的,她要有這麼多文化知識儲備,她早去古董商店和廢品回收站蹲守,等著當破爛侯了她!
誰還苦巴巴的看病,掙那每個月四十塊的工資啊!
徐端收起臉上的笑,不逗她了,「青花瓷在一些收藏家眼中是很好的東西,而尤其以元青花最為值錢,而繪製人物圖的又比繪製花鳥、龍紋的要更珍貴一些,我不會鑑定,但感覺你這個應該是。」
「有多值錢?」
「徐夫人那隻玉壺春瓶,後來流落到港城的拍賣會上,拍出三百萬港幣,不過那是玉壺春瓶,酒盅這樣的小物件,可能欠了一些。」
舒今越咽了口唾沫,三百萬港幣是啥概念,她想像不出來,她忽然靈光一閃,「對了,孫老六能買四合院,據說就是發財了,他們家一個青花大碗賣給一位歷史系教授,聽說是賣了一千塊……不會跟這兩個東西就是一套的吧?」
當時她還奇怪,不就一個破大碗嗎,至於賣那麼多錢?
現在看來,是她膚淺了。
當即,她都不敢碰那倆東西了,用一件舊棉衣小心翼翼包起來,打算和戒指耳環小黃魚一起,拿回自己屋裡,鎖進炕櫃裡。
這些東西,現在暫時是不能動的,至少要等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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