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近一直忙得不見人影,估計也是這件事。
「你不生氣?」他拉著她的手,挑著人少的地方走,同時也在看著她的眼睛。
「生氣你放棄體制內的工作嗎?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當領導和當老闆只不過是社會角色不一樣罷了,重要的是你開心。」
今越捏了捏他滿是老繭的手,這雙手能扛槍,能簽字蓋章,同樣也能在商海翻雲覆雨。
「在領導崗位上,其實你並沒有那麼開心,對嗎?」
徐端沒否認,這跟性格有關,他雖然比舒家兄妹幾個更圓滑一些,但很多事情不是圓滑就能解決的,想要大刀闊斧的干實事,需要協調的關係太多,需要妥協的地方也太多,他還是更懷念以前的軍旅生涯。
「況且,現在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舒今越不好說改革開放的消息即將傳出來,但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什麼叫機遇。
「所以,如果我辭職了,沒了工作,我們還是會結婚的,對嗎?」
今越點頭,又搖頭,「目前來說應該會結,但將來不好說,要是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們肯定就不可能在一起呀。」
徐端拍她腦門,「胡說。」
接下來幾天,今越果然斷斷續續上胡家給小石頭看病,每看一次,臉色就凝重兩分,一副「孩子身體怎麼這麼差」的神情。
舅媽照例在每一次送今越出門的時候,悄悄問孩子情況。
「舒醫生,您也來看了幾次了,小石頭到底什麼情況,您就跟我說句實話吧,我心裡好有數。」她抹著眼淚說,臉上滿是擔憂,還有生怕聽到壞消息的惴惴不安。
這幾天小石頭都被何專家以要帶他鍛鍊身體為由親自帶在身邊,或者茵茵小虎子來陪他玩,舅媽一直沒機會單獨接近孩子。
「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唉!」恰到好處的無奈和遺憾。
舅媽的眼淚掉得更凶了,「舒醫生的意思是,小石頭不好了?」
今越沉重的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按理來說我開的方子是對症的,可他……不瞞你說,其實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吃抗癲癇的藥吃出問題來了,你也知道目前臨床上很多藥物的副作用是未知的,他身體底子弱,一下子使用那麼多抑制神經反應的鎮靜藥,我有點擔心。」
舅媽神色戚戚,捂著嘴掉眼淚。
舒今越目露不忍,「好了,你也別擔心,我現在只是懷疑,到底是不是還不好說呢。」
她頓了頓,一副很信任舅媽的樣子:「小石頭在這世上就只有你們兩個親人了,何專家不願讓他接受太多檢查,怕對身體有害,但我建議還是全面檢查一下好,希望你多勸勸他老人家,有些檢查確實是對身體有害的,但病一直不好,也不是辦法。」
舅媽心下有了主意,面上露出笑意,「好,謝謝舒醫生,我會勸的。」
果然,以她跟小石頭的血緣關係,以及這幾年的兢兢業業,其他人勸沒用,她一勸,何專家最終還是同意了。
但考慮到孩子太小,病情不明朗,省醫院要求將孩子收治住院,且不許家長陪同。
這一下子,相當於把小石頭和眾人隔離了,舅媽擔心沒人照顧他,擔心醫護人員不夠耐心,擔心……反正,又情真意切的哭了一場,大家都很是動容,紛紛誇讚她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舅媽。
自此,把她隔離開後,何專家也「病」了,在醫院裡住了大半月,等再回來的時候頭髮白了大半,據說是小石頭的病情急速惡化,不得不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那更是連探視都不行了。
這下,舅媽慌了,她只是想無聲無息的加重小石頭的病情,拖著何專家不讓他上京市,以此達到拖延研究進展的目的,同時更能有理由留下照顧生病的小石頭,何專家去到哪兒她能跟到哪兒。
可小石頭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沒有能留下來的理由了啊!她這顆釘子就沒用了呀!
於是,她再也忍不住,慌亂之中聯繫了上線。
她不知道的是,在何專家「生病」這半個月裡,她的底細早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她一聯繫上線,相當於就把這條線給徹底暴露了。
接下來的事,舒今越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重病」的小石頭徹底在蔣家住下,和小虎子同吃同住同上學,再加一個茵茵,三個小朋友大有誓血為盟的架勢,將來也會成為三個最好的朋友。
***
今越這個暑假過得很充實,一邊上班一邊看書,學習的同時還把理論知識給用到了實處,周末有空就跟好友們去郊遊,看電影,逛街,這小日子過得極為舒暢。
而柳葉胡同的焦點也慢慢從辭職第一人舒文明身上轉移開,到了田美芝和牛小芳身上。
「來了來了,快看,這就是老田家的小寡婦,漂亮吧?」
今越連忙探出腦袋,田美芝前凸後翹,皮膚雪白,五官雖然沒有舒文韻和牛小芳這兩大美女出挑,但身上有種甜美的女人味,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激素水平很好,例假很規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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