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佐藤姑姑會是那個適合的合作對象嗎?
掛掉電話,舒今越想了一下,還是給徐端打過去,將事情說了,問他怎麼處理。
徐端沉吟片刻,「可以考慮,你讓她來,到時候我跟她談。」
「你真好。」
徐端愣了愣,「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今越臉一紅,把電話掛了,哼,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
舒老師做的、經今越改良過的冰粉豪華大禮包贏得了全家的讚賞,全家老小每天中午和傍晚都要吃兩碗才行,三個小不點甚至能做到只吃冰粉不吃一口飯。
趙婉秋不慣著他們,說好只許氣溫高的時候吃,其它時候不許吃,誰不遵守規則就要被罰三天不許吃零食,這道命令一下,可比舒老師和徐文麗那種軟乎乎的有用多了,孩子們都是很會看人臉色的,看來看去發現還是奶奶最強硬。
「唉,我不能吃了,那我可以請雞米哥哥吃嗎?」芽芽歪著小腦袋瓜問。
雞米花是好孩子,舒立農立馬同意。
結果他前腳剛同意,芽芽後腳就捧著一碗冰粉豪華大禮包去三號院,嘴裡「哥哥」「哥哥」的叫著,萌萌和小平安也連忙追上,一人捧著一碗,分別是給麥殼哥哥和珍珍妹妹的。
大家看一眼也就過去了,孩子嘛,都喜歡把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這是好習慣,沒必要阻攔。
誰知到了晚上,舒家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一把尖利的女聲劃破十六號院的安靜。
「黑心肝的呀,給這么小的孩子下毒,你不得好死啊!」女人悽厲的咒罵聲中,還混雜著小孩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
「誰啊?」今越聽了一圈,這聲音不像是柳葉胡同的。
果然,趙大媽過來悄悄說:「是隔壁杏花胡同的劉二妹。」
見舒家人都不解,她連忙解釋:「劉二妹你們不認識,但劉老光總認識吧?她是劉老光他二姐。」
也就是傳說中的當初把工作機會讓(賣)給田美芝那人,但大家想不出來怎麼會鬧到這裡,什麼給小孩下毒又是唱的哪一出。
「要不今越去給孩子看看?」馮大媽擔心道。
舒今越其實沒出門前就想到了,但聽見那把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還是打消念頭了,那聲音大得都能把人耳膜炸破了,怎麼可能是需要看病的呀?
果然,劉二妹這當媽的都不心疼,也沒想著說是第一時間給孩子看病,而是衝到後院跟李大媽吵起來。
大家這才從她們的互相對罵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劉二妹的兒子今天在學校門口買了李大媽的冰粉,結果吃出問題,上吐下瀉還翻白眼,光看病錢就花了二十塊,要李大媽賠錢。
而李大媽的版本則是:她沒賣過冰粉給這個孩子,她連這孩子都沒見過,劉二妹肯定是被競爭對手田美芝授意來訛她的。
雙方各執一詞,劉二妹能說出孩子什麼時候買的,花了多少錢,甚至能找到孩子同學作證;而李大媽也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給他賣過,還說今天就只賣出去三碗冰粉,她記得一清二楚,都是附近幾條胡同的孩子,絕對不包括她兒子。
鄰居們大眼瞪小眼,這到底信誰的?
倆人誰都覺得自己沒說謊,都在那兒扯著嗓子對罵,越罵越髒。
劉二妹:「死老太婆活該斷子絕孫!」
李大媽:「臭不要臉騙吃騙喝的活該你弟一輩子當光棍!」
眾人:「……」都沖對方最疼的地方捅刀子啊。
趙婉秋終究是心疼孩子,想去把倆人拉開,今越拉住她,「別,咱們看看就行。」
「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萬一打起來咋辦,孩子還病著呢。」
舒今越看向一旁閉著眼睛鬼哭狼嚎的孩子,以她的視力能清晰的看見他舌頭上一層白白的厚厚的舌苔,以及鼻根眉心一片隱隱的青色——這明顯是吃積食了!
趙婉秋順著看過去,一愣,「莫非劉二妹說謊,她兒子沒上吐下瀉?」
今越搖頭,「應該是吐瀉了的,但到底是吃積食了,還是吃積食的同時也吃了李大媽的冰粉,不好說。」
她曾經見過李大媽做冰粉的場面,那叫一個埋汰,她離老遠就覺得胃不舒服,不洗手不洗盆也就罷了,連紗布都是黃綠色的,上面還有一些霉點子,關鍵她的東西還是隔夜的,前一天賣不完她就放在屋裡一夜或者兩夜……這麼熱的天氣,今越都不敢想像得餿成啥樣。
李大媽也就是欺負小孩嘴饞起來不講究這些,也是缺衣少食的,不捨得浪費,要是遇到講究的,她的小吃攤都開不下去。
她悄聲跟趙婉秋說了幾句自己的發現,趙婉秋當即氣哼哼的說:「行,那就由劉二妹鬧吧,鬧得越大越好,這才算替天行道。」
今越招手把雞米花叫來,「跑快點,去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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