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回的是本該屬於她的嫁妝。
可是,齊景天太貪心,他不僅用他低劣的人品、拙劣的技術和天資霸占著齊家的醫術和聲譽,還霸占了她的嫁妝,她僅僅只是想要要回屬於她的部分東西,先給丈夫和兒子治病而已,他都不願歸還……更別說,他明明認識她的簪花小楷,明明知道那處方是她開的,還挑撥病人說她開錯了藥差點吃死人。
這就是打算斷了她的生路。
齊佩蘭覺得,跟這樣一個人品低劣、利慾薰心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她噁心。
一旦兒子的病有起色,不需要天天吃藥之後,她打算立馬回團結鄉。
「我的家鄉雖然條件落後,交通不便,但我們母子倆的根在那裡。」
聽她這麼說,趙婉秋也只能打住。晚上回家跟今越一說,今越也只能無奈嘆氣,「媽說的這母子倆,就是我這次去團結鄉要找的人。」
她把齊佩蘭的經歷簡單的說了,趙婉秋聽得唏噓不已:「真是個苦命人吶,要是不出事,她現在的日子不知道得多好過。」
日子好不好過今越不好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會擁有自己的事業,人們說的『齊老中醫』肯定是她,而不是齊景天。」
「唉,不知道齊煥新咋想的,這麼有天分的閨女不教,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他倒是傾囊相授,現在好了吧,培養這麼多年啥也不是。」
齊景天馬馬虎虎沽名釣譽,他的兩個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他自己這一脈是徹底學不了中醫了。
「可惜他太過自私,要是能摒棄門第之見,培養幾個異姓徒弟出來,也不至於現在後繼無人。」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他生怕徒弟搶了他的飯碗,這麼多年裡愣是沒有收一個門人弟子,就連同科室的年輕醫生,他都沒捨得用心培養,不然這麼多年了,高低也能帶出幾個徒弟來。
「齊景天的醫術後繼無人,代表著一方名醫齊家的醫術也就斷了。」
今越搖頭:「不,不會斷,齊佩蘭還在。」
齊立新要是能活下來,肯定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生。
想到這裡,舒今越再也坐不住,「我出去一趟,待會兒吃飯不用等我們。」
「飯快好了,怎麼又出門了?」舒老師繫著圍裙,忙端出一籠大白饅頭來,可惜他只看見今越的背影。
「這孩子,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怎麼不穩重,你說她看病的時候吧,還挺有模有樣……」巴拉巴拉,絮叨個沒完沒了,半晌沒聽見老伴兒接茬,回頭一看,趙婉秋已經歪在炕上睡著了。
太累了啊。
他連忙擦擦手,從炕櫃裡抱出一床毛巾被,蓋她身上,輕輕把門合上,去廚房擇菜去了。
不用舒今越說,徐端知道她要去哪裡,「想好了?」
「嗯,想好了。」
走過去其實不遠,倆人也沒特意走太快,今越對接下來要做的事胸有成竹,還有閒心問徐端工作上的事:「上次不是說你們廠準備跟那個港商簽約嗎,最後簽了沒?」
興華汽配廠的材料和人工都便宜,質量卻極好,產品簡直就是物美價廉,港城一位做汽車生產的大老闆就打算配件從他們這裡進,這單子說來也是非常偶然。
據說是某一天,田美芝從牛小芳上班的歌舞廳門口經過,被牛小芳和幾個小太妹攔住羞辱,正好被一個路過的穿皮衣操著燙嘴普通話的大哥給幫了。
那大哥年紀五十來歲,一看就很有錢,又是港商,牛小芳也惹不起。田美芝卻很會打蛇上棍,以感謝救命之恩為由請他吃飯,一吃飯就聊天,一聊天知道他是港商,還是做「汽車生意」的,當即就留下聯繫方式,後來又找藉口去港商住的賓館附近偶遇,聊著聊著就邀請他去興華汽配廠參觀考察,最後他自己被物美價廉的配件所吸引,還打算簽下一個大單子。
本來,徐端都沒在意有這麼一位港商來參觀,直到後來聽辦公室的偶爾提了一嘴,說他自稱叫什麼「王馬特」,是做汽車生意的,他才想起來港城似乎是有這麼一位富豪。
不過他也沒見過真人,連忙讓潘偉給他查了查,果然照片和真人都對上了,那就是同一個人!
「上次你不是說,這單子要是成了,按照提成的點,田美芝都夠一口氣買一套四合院了,對吧?」
徐端點頭,「不是我出爾反爾,是現在這王馬特要求先賒帳,等收到貨再付款,我總覺得不太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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