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虎虎生威的李向東,徑直奔向牛小芳母女倆……身後的勞大姐。
直到勞大姐手上被拷上銀手鐲,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咦,公安要抓的不是賣孩子的牛大媽嗎,怎麼抓了勸架的勞大姐?」
「對啊,牛大媽才是賣孩子那個,跟勞大姐有啥關係?」
「看吧,這就是什麼熱鬧都看的後果,被公安抓錯了。」
勞大姐還算鎮定,她笑得柔柔弱弱的,看著李向東,「李所長,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呀?我只是來好心勸架的,想著大家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能勸就勸兩句,別弄得母女反目成仇,是吧?」
「對,是這個理兒,李所長你怕是抓錯人,冤枉好人了。」
李向東冷笑,「勞麗梅,是我抓錯人了嗎,你跟大家解釋解釋?」
李向東的笑里,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勞麗梅能在群眾中隱藏這麼多年,完全得益於她對危險的感知,這次她同樣感知到了,從出門看熱鬧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但多年的安穩日子已經讓她變得沒有那麼機敏了。
要是她當時沒有出來看熱鬧,要是沒有來勸架,要是沒有被李大媽纏上,她也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是的,她就是沒想到,要是自己沒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她壓根也不會被抓。
眾人見她呆愣,也傻眼了。
大家對李向東是十分信任的,他調到新橋街道派出所這麼些年,柳葉胡同的治安好了多少,他付出多少,大家有目共睹。
所以,即使勞大姐表現得像個弱女子,但大家都更相信李向東一些。
「帶走。」李向東也不囉嗦,又讓人把牛大媽弄起來,「一起帶走。」
至於牛小芳,則是不斷地降低存在感,縮,縮,縮,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她堅決堅決不能讓公安看見她又犯事了。
當然,李向東今天也沒空搭理她,「牛小芳是吧,回家去好好看著孩子,我把話撂這兒,你要是能好好養育孩子長大,你的好日子都在後頭,要是敢打什麼歪主意,那就等著二進宮吧。」
「是是是,好好好,我我我一定把好好帶孩子,我再也不犯事了,我再也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我……嗚嗚……我……」一想起在裡面的日子,她就涕泗橫流。
失去自由這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每天開水煮菜吃不飽,每天干不完的勞動,學不完的習也就罷了,她在裡頭還真正嘗到了被欺負的滋味。
就像她從小看不慣舒家姐妹,無理由欺負舒今越一樣,她在裡面也是被人看不慣的那個,大家可著勁的無理由欺負她,美其名曰「教育」她,因為她是犯那種事進去的,女監里的人都打心眼裡看不起她,比之小孩子的惡作劇,那可是真正的霸凌。
她也想過找獄警,可就跟舒今越小時候一樣,她越是告老師,她回頭越欺負得狠,裡頭那些人有過之無不及,她都快被折磨到精神崩潰了,好幾次夜裡一聽見她們說話,她就渾身發抖,控制不住小便。
現在,她只想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自由,再也不要進去了。
舒今越倒是沒想到,她也體會了一把自己小時候的經歷,不過今越也不在乎了。
自從李向東帶走勞麗梅和牛大媽後,整個新橋街道的新聞話題就是這件事,今越每天忙工作,順帶聽八卦都忙不過來,管她幹嘛呢。
「原來牛大媽一直嫌棄來財吃白飯,最近又想學人家買房子,不知道從哪兒搭上勞麗梅,給她介紹了一戶人家,說那戶人家連生三個閨女,一直想要個兒子,要是能得到一個兒子肯定如珠似寶的對待,給他最好的,以後家業也由來財繼承。」
舒今越好笑,聽起來挺「真實」。
「牛大媽還親自去那戶人家看過,說是市醫院的醫生,條件好得很,家裡擺著彩電,一看就是殷實人家,她這才同意兩千塊錢賣掉的。」
「她甚至還覺得,跟賣去山區給農民做兒子比起來,她這是幫來財找了個好去處,去享福呢!」
舒今越無語,其他人火眼金睛:「說不定她還做著美夢,覺得將來孩子大了,想去認回來,吃現成的。」
「呸,她還想摘桃子呢,她想屁吃!」
倒是舒今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是在醫院上班的雙職工,法律意識和道德感都應該高一些,不像是會買孩子的人,「那對所謂的要買孩子的夫妻,不會是人販子假扮的吧?」
「對咯!聽說後來公安去她說的地方查了,人早就換了,說房子是租的,那附近就沒人認識他們,也沒有什麼三個女兒,分明就是人販子假扮的,到時候買走就轉移了,她去找也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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