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就是他此時心中所想的,白維竟然如此形象的描述了出來,簡直就像是直接讀到了他的心。
當然,維克並不會往方面去想,他只是問道:“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當然是因為我也經歷過啊。
白維在心裡笑著。
遊戲中的這張地圖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陰間圖,一到黑夜就有數不清的怪物追殺也就罷了,鎮子上也全都是刁民。當玩家受了傷想要買藥的時候,就會發現夜晚藥品的價格是白天的十倍。
而賣藥的自然就是剛才那個被白維趕出去的傢伙。
屬實是現世報了。
但這些白維自然不會告訴維克,他只是聳了聳肩,說道:“別忘了我的身份,萊茵可是野火的死對頭,我們對你們這裡的了解,絕對不亞於你們的本地人。而且我們不僅僅是表面上的了解,深層的原因也同樣清楚。”
白維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藥櫃前,拿起了一個染血的藥瓶。
“根本的原因就是森羅之神死了,曾經的秩序崩潰,獵人們的水平也大幅度的下降,但你們面臨的危險卻沒有減少。”白維優哉游哉的說道,“所以這裡的人們又依賴著獵人,但又不信任著獵人,生怕在獵人上的投資打了水漂,於是愈發的惡性循環。”
維克略微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鎮民們買藥也很難。”
“是嗎?”白維指著面前的藥櫃,“如果真的那麼難的話,那這一大箱子藥是從哪裡來的?他總不能是自己吃著玩的吧?”
維克沉默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這些藥是提供給誰的。
野火教徒。
“所以啊。”白維笑著說道,“我一個正教的神甫,從邪教的手裡搶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維克無話可說。
“話說回來,你們這裡之所以這麼混亂,也是因為野火教徒到現在都還沒有成為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者。”白維說道,“森羅之神已經逝去百年了,如果是我們萊茵,用不了十年你們這裡就會家家戶戶的歌頌萊茵之主的偉大榮光,但是野火教徒嘛……”
是的,白維點出了這片土地最本質的問題——沒有形成新的秩序。
雖然外界已經把野火看作是四大密教之一了,但和曾經的森羅教會相比,野火教徒更像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群殘忍的僱傭兵。
而這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這片土地沒有新的神。
野火教派,並沒有野火之神。
所以在森羅之神逝去之後,這片土地的人們並沒有誕生出新的信仰,而野火教徒也沒有往這個方面耕耘,所以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取代曾經森羅獵人的職能,這也就導致了森羅之神已經逝去百年,但麾下的獵人們仍在工作這一奇觀。
工作的內容自然是……對抗黑夜。
白維的一番話下來,確實讓維克感覺到了他要比自己更懂森羅,所以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你為什麼要“凝血藥劑”?就算有那東西,進入黑夜也是很危險的。”
“如果你的那條小狗就是迷失在黑夜之中了呢?”
維克的瞳孔微微一凝,正要開口,就看到白維露出了笑容。
“我隨便猜猜的而已。”
維克:“……”
“但也是有可能的吧。”白維將那染血的藥瓶放回了櫃中,“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它的話,就不能忽視掉黑夜吧。”
還沒等維克回答,先前那個男鎮民已經走了回來,手中提著兩根骯髒的血試管。
“就只有這兩份了。”男鎮民黑著臉說道。
“很好。”白維笑著將試管接過,“這就已經夠了,至於傷藥片,我已經取走了,就不麻煩你了。”
男鎮民的臉更黑了,他咬著牙說道:“你還沒有付錢。”
“啊,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白維拍了拍腦袋,後知後覺般的對男鎮民笑道,“我叫烏魯,從萊茵而來。”
男鎮民根本不關心白維叫什麼,他只關心錢,但等了半天,卻發現白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你什麼意思?”
“付錢啊。”白維說道,“我不是說了我叫烏魯嗎?”
“……這和錢有什麼關係?”男鎮民說道,“這裡不是萊茵,你的名字有什麼用處?”
“現在沒有,但很快就會有了。”
“……你耍我?!”
“我可沒有耍你,我說的是實話。”白維說道,“很快就會有人來這裡找我,你可以把我的消息告訴他們,就能拿到報酬了。”
“……他們是你的下屬?”
“不。”白維輕飄飄的說道,“是我的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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