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眾人不禁看向了典獄長身旁的冥途使者,冥途使者點了點頭:“是會有這樣的情況,而且往往被毀壞的就是死前的記憶。”
竟然還真有這種事情。
這頓時給在場的眾人整不會了。
“但這些記憶會回來的。”冥途的使者說道,“靈魂不像是肉體,損失的部分終歸會一點點的回歸。”
“這又要多久?”領頭的守護者問道,“又要一周還是兩周?”
“這倒不用,在靈魂的總體歸來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很快就會回歸的。”冥途使者笑著說道,“也就是一兩天吧。”
一兩天……可兩天後就是天聲服從啟動的日子啊。
這個時間著實有些尷尬,但也在這時,典獄長再次開口了,他直視著以賽亞:“我並不是全部忘記了,我還記得襲擊我的傢伙,有一隻很特殊的眼睛……那是和你一模一樣的眼睛,而最終,他用那隻眼睛撕裂了我。”
剎那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以賽亞的眼睛。
以賽亞對自己的右眼施加過法術,讓其看起來和普通的眼睛沒有任何區別。
但也不知道是典獄長言語的作用,還是他的那隻眼睛真的很特殊,眾人都感覺到以賽亞的雙眼無比深邃,像是看不見頭的夜空一般。
“典獄長先生。”以賽亞仍在維持著平靜,“僅憑一隻眼睛,你就認為是我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說的那隻眼睛應該是萊茵遺失的維薩斯左眼。它在烏魯的身上,而不是在我的身上,這也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測……烏魯就在這裡。”
這裡以賽亞玩了個心眼。
維薩斯的屍塊有著嚴格的對應位置,左眼就只能裝在左眼眶中,裝在右眼處就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典獄長要是認為殺死自己的是左眼,那麼以賽亞就可以順勢自證,因為他的左眼是自己的。而以賽亞也能因此的保下右眼,同時還能洗清嫌疑,畢竟除了桃源鄉的幾位外,沒人知道右眼的存在。
“可我怎麼記得,是右眼?”典獄長緩緩的出聲。
氣氛再次急轉直下。
但以賽亞仍舊有對策,他緩緩道:“右眼?萊茵遞交的情報里可並沒有右眼啊,您認為的這個右眼又是哪裡來的呢?會不會是您記錯了?”
這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反應。
右眼,哪裡來的右眼?
至少極少數人有著猜測,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以賽亞的右眼。
“典獄長先生,您可要想清楚了。”以賽亞並沒有給眾人太多的時間觀察自己的右眼,他再次說道,“今夜暗殺您的那個人實力強大,並且躲在暗中。現在很有可能只有我才是他的對手了,一旦您處死了我,那就再也沒有人阻止他了。”
“是嗎?”典獄長緩緩道,“那麼為什麼,我不能啟動兩次天聲的服從呢?”
以賽亞再次眯起了眼睛。
“不要這麼看著我,以賽亞先生。”典獄長說道,“在你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利害關係與你說清楚了,但你拒絕了我。”
“我沒有的東西,又怎麼交給你呢?”以賽亞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費神了。”典獄長說道,“先前我不願意連著啟動兩次天聲的服從,不過是因為消耗和代價太大。但今晚那個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我明白了,現在並不是顧及消耗和代價的時候,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活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神明們也會原諒我的,就算祂們無法原諒,這件事情我也必須要去做,我願意背負這一罵名。”
以賽亞都快要被氣笑了:“名聲對你有什麼意義?”
“沒有任何意義。”典獄長看著以賽亞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所以我更能沒有負擔的執行下去……如何,以賽亞先生,你想要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直到現在,以賽亞終於意識到了,今晚手眼對典獄長的暗殺並不僅僅是在給他甩鍋而已。
所以這可能並不是手眼的初衷,但最終卻讓典獄長意識到了手眼的強大,並從先前他與手眼之間的二選一改成了兩個一起送走。
確實,這才是深淵監牢的典獄長,他是真真正正的諸神意志的化身。
一個名字會殺死成千上萬人,兩個名字也不過是讓這個數字翻倍而已。
只要能解除掉這個隱患,哪怕是第三個、第四個名字,典獄長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下去。
而嫌疑最大的以賽亞將會是第一個犧牲者。
以賽亞死死的盯著典獄長,這一刻他的心裡真的生出了掀桌的想法。
但他同時也知道掀桌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現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天聲服從的運行方法,很有可能在剛打算動手的時候就會直接被諸神的意志所抹殺。
在得到這隻眼睛後,以賽亞還從未有過被逼到極致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發現這個世界上確實還有這隻眼睛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這一瞬間,強烈的無力感和憤怒感同時湧上了以賽亞的心頭,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從他的身體中蔓延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燥熱與恐慌瀰漫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當然,也不是沒有改變的機會。”就在這時,典獄長再次開口,“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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