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嵌在額箍正中的翠綠貓眼石因為這個動作而偏移到了眉骨,幽綠的光澤讓它看上去猶如生長在臉上的第三隻眼,目光齊齊釘在她身上。
「傷害?」他唇角勾出誇張的笑弧,「嚮導小姐,這裡受到傷害的看上去似乎只有我吧?」
「它傷到哪裡了?吐不出水導致沒辦法潤滑觸手了嗎?天吶,那確實很壞了。」
拉爾斯的嘴像是淬了毒一樣釋放著毒液。
「它是喜歡你才會爬到你身上去的,」凌伊抬眼看著他,停了停,才不緊不慢地說,「你講話好難聽。」
「它玻璃心,聽不得這些,章魚一旦受到刺激,儲存在墨囊里的『墨汁』就會本能噴到罪魁禍首的身上去。」
言下之意,要不是他口無遮攔,根本就不會被噴一身水。
「哈?」
「嚮導小姐,我看起來那麼像傻子嗎?」
拉爾斯虛扣的手指微微收緊,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危險的陰影,「深海章魚什麼時候也有墨囊了?」
有墨囊的章魚大多都生活在淺水區,深海區的章魚則只有極少數還保留著這個器官。
玻璃蛸是深海章魚,身體甚至還是透明的,有沒有墨囊一目了然。
胡說八道也不能把他當傻子糊弄吧?!
「看來你回去後專門去了解過玻璃蛸。」
凌伊看著他下頜的線條因為這句話而驟然繃緊,眼中浮出笑意。
隨後才平靜自若地回答著他的疑問,「精神體不是真正的動物,會和資料上的記載有所差異自然也很正常。」
「……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讓人望塵莫及。」
拉爾斯有些無語,扯著唇角譏諷,「跟你那隻作風輕浮的小章魚一樣,都有夠下流無恥的。」
凌伊聞言面上卻毫無波瀾,只不疾不徐地吐著字句:「拉爾斯,我記得我應該有和你說過,對嚮導說話溫柔一點。」
「我已經說得夠委婉的了。」
拉爾斯欺身靠近她,濕熱的吐息和她冰涼的鼻息交融,幽幽說道,「你知道你留下的嚮導素有多折磨人嗎?」
「它們把我的精神體都染透了,哪裡都覆著一層粘稠的晶凍,被舔進去也還是會重新流出來。」
「一滴滴、一股股、有時候還會更多……」
他指骨用力,深蜜色的肌膚將她如霜雪堆砌般的皮膚襯托得越發瑰奇。
拉爾斯濕熱的舌尖舔過唇縫,非人感強烈的眼瞳注視著她,「從接觸到你的嚮導素起,我的精神體就一直處在發晴狀態,想召喚它出來作戰都辦不到。」
「嚮導小姐,你差點就玩死我了。」
他平常很少會將黑豹釋放出來配合自己作戰。
拉爾斯足夠強大,只依靠自己就可以應對戰場上的危機。
然而精神體的狀態已經嚴重影響到他了。
他在前線生死搏殺,腦子裡卻全是那隻蠢貓發晴的嚎叫聲,又難聽、又高昂。
讓拉爾斯每次才剛沉醉在殺戮中,情緒就會在精神體的叫聲驟然崩毀,他甚至因此在廝殺的過程中-出現了很明顯、很低級的失誤。
他真想讓嚮導小姐也體會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話雖如此,拉爾斯的手指卻依舊只是虛扣著,僅僅只是貼在她細長的脖頸上。
說是掐,其實倒更像是貼在上面。
冰涼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遞進腦海,敏銳的感知發出著滿足的喟嘆和催促著想要更大面積貼合的急切。
但這一切都被拉爾斯無視了。
他控制著力量,只是因為嚮導的身體不是一般的脆弱,等級越高,身體強度便越低。
畢竟要是一個不小心真把凌伊給掐死了,他找誰去解決問題去?
拉爾斯只是想威脅她而已。
然而遺憾的是,嚮導小姐對他冒犯的行為無動於衷,更沒有因為他的言語袒露出絲毫的愧疚。
連浮於表面的偽裝都不屑袒露。
那雙澄淨的雪瞳宛如冰棱一般刺入他的眼底,甚至還在挑釁他,「那你呢?」
雪水一樣的嗓音潺潺淌過拉爾斯的耳際,發問道:「你也和你的精神體一樣發晴了嗎?」
空氣驟然停滯。
他的喉結猛地滑動了一下。
「……是的呢。」
拉爾斯與凌伊對視,滾熱潮濕的氣息落在她鼻尖,「你不僅把我的精神體變成了只知道求歡的蠢貨,還讓我無時無刻都想跪在你面前,求你來玩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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