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初雪那天在一起的人是會永遠相愛的。
這樣想著,顧晚喬笑了笑,「李滬!我也申請了美國的學校,和爸爸商量過了,我想和你一起留學。」
李滬眉頭微蹙,剛要說些什麼。
「彭!!」
一片寂靜。
「啊!!死人了!!!」
「跳樓了!!」
「有人死了?」
「快!快!報警!!」
正好是晚上放學的時間,學生都從這條路走,聽到動靜,紛紛亂成一團。
岑書被定格一樣停在原地,她蹲下身,清晰地看到地上躺的這個人,「陳...曉靜?」
她已經模糊不清了,大量的血從她的身體裡漫出來,把雪染成鮮紅色,分不清那到底是雪,還是血。
「讓一讓!讓一讓!」教導主任費仁連忙跑過來,保安跟在後面疏散學生。
「快快,大家趕緊走,別在這兒圍著!」
「不准拍照!幹什麼呢!」
……
「那邊好像出事兒了,人越來越多了,咱們先走吧,李滬。」顧晚喬被人推得一個踉蹌,她抬手搭在李滬的手臂上,站穩後,卻沒有鬆開。
李滬轉頭,看向聲音最喧囂的地方,視線一掃,似乎是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但很快,學生圍了一層又一層,只看得見人頭攢動,耳邊聲音愈發嘈雜。
他皺眉,又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後路卻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走吧,李滬,阿姨還等我們呢。」顧晚喬拽了拽他的衣袖。
恰好,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李滬接起來,紀瑾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那邊似乎也非常吵,「出來了嗎?」
「嗯,馬上。」
兩人很快離開。
「這不是五班的陳曉靜嗎?」
「啊?是嗎?」
「對,我六班的,我們兄弟班,這肯定不能認錯。」
「怎麼摔下來了?」
陳曉靜被120拉走了,只有剩下的一群學生們留在原地議論紛紛,地上一攤血跡代表剛剛這一切是真實發生過。
「別在這兒逗留了!大家儘快回家!」老師們都出來和保安一起疏散學生,學生們一看是自己的班主任都趕緊出校了。
岑書被人潮推搡著向校門外走去,她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前行,耳邊的所有聲音都仿佛消失了。
只剩下那聲極其震耳欲聾的「彭!」
那個人好像真的是陳曉靜,是早上和她一起上學,一起聊天的陳曉靜。
她是不是死了?
岑書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上一次是岑文昭的葬禮。
但他是生病死的,臉上是灰撲撲的顏色,看上去和睡著了一樣,除了瘦的嘬腮,並不讓人覺得可怖。
而陳曉靜是滿身鮮血滾到她面前的,岑書的腦海中什麼也剩不下了,反反覆覆都是那個畫面,她不能確定,陳曉靜的眼睛有沒有張開,她是不是張了張嘴,或者是抬了下手,想要求助。
岑書腦袋木得發脹,所以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發抖。
地上翹起的石頭絆了下腳,她不受控制地頭朝下倒向地面。
「哎,別擠!」
岑書一隻手搭在前面不知道是誰的肩膀上,穩住了身形。
與此同時,一隻手拽住她的胳膊,向上抬了一下。
「你沒事吧?」
岑書表情一滯,看向來人,男生戴著黑框眼鏡,因為跑著過來的,所以微微有些喘。
賀謙禮看到岑書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你怎麼……哭了?」
岑書嘴唇微張,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一片潮濕冰涼。
她,哭了嗎?
她還以為是落在臉上的雪花。
岑書揉了下有些發木的臉頰,抬頭看到嚴博時關切的眼神,緩緩道,「沒事,我只是有些害怕。」
賀謙禮走得晚,他不停地聽到有人說什麼出事兒了,有人跳樓了,他遠遠地看到岑書一個人走著,偶爾會被來往的人撞到,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趕緊跑過來。
他撫了下眼鏡,「我聽他們說有人跳樓了,你是不是...看到了。」
岑書又開始不受控制地閃回那個畫面,眼前嚴博時的臉開始扭曲,就連剛剛還嘈雜的聲音都愈發減小。
她眼神空洞,臉色蒼白,賀謙禮有些擔心道,「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岑書沒有動,仿佛是沒有聽到一般。
「岑書?岑書?」賀謙禮在岑書眼前擺了擺手,「你還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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