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又繼續打來「催債」,段月滿只好不舍地離開。俞妧送至門口,房門關上,偌大的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屋子裡開的暖氣開始漸漸發熱,她將外套褪去,挽起袖子便打算收拾一下今天搬來的東西。她動手能力強,收納起來也很快,但等她將客廳堆積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居然不在這。
她以為或許是搬來的人隨手放在了哪個角落,於是起身到各個屋裡都看了個遍,可惜都沒找到。她這才確認自己的行李箱居然還漏放在了蒼園。
「天哪,我的衣服都在行李箱裡。」
她頓感欲哭無淚,但現在時間也很晚了,再加上段阿姨有工作要忙,俞妧也不好叨擾。幸好她裝著浴巾和日常洗漱的東西在另一個袋子裡,至少洗澡不受影響,行李箱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把散落的東西收了個尾,後背竟已經累出了一些細密的汗。她站起身來長呼了一口氣,抬手將兩鬢的碎發別到而後,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腰肢,便打算去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由於沒有衣服,俞妧只好先拿上了浴巾,把洗漱用品放到浴室里,便關上了門。
浴室里霧氣氤氳縈繞,嘩啦的水流冒著熱侵淋在身體,瑩白的膚色瞬間泛起了一點怯人的紅暈。她閉緊雙眸將全身浸到溫熱的水裡,雙手將濕透的烏髮梳至腦後,任由水滴滴落到臉頰,一天的疲憊在此刻消散。
浴室的隔音極好,她放鬆地哼起了歌,徹底享受在了這沐浴的花香里。
全然沒有發覺門口的密碼正一個個被人按下,隨即響起了一聲短促的「滴」聲。
第15章
關閉花灑,水汽依舊縈繞,俞妧雙手攥著頭髮從上而下將水捋幹些,隨即便走到架子邊上伸手去取毛巾擦拭頭髮。可由於洗澡前脫下的衣服搭在了毛巾之上,她一個沒留意,扯下毛巾的同時將衣服也扯掉掉落在了地上。
儘管她動作已經夠快,但衣服沾了地板上的水漬仍舊濕了一大片,來不及懊惱,想著反正家裡也沒人,先裹上浴巾出去也沒關係。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弄濕的衣服上,所以也沒注意到因為反鎖而擰不動的門把手此刻正在輕微晃動。她騰出手來揪緊胸前的浴巾,另一隻手食指和拇指輕擰,隨著「啪嗒」一聲,門鎖被解開。可她的手尚且還沒來得及放在門把上,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神秘力量操控著門把的擰動,在她的一霎驚恐下,浴室的門猛然被打開。
外邊的風吹進,呼散了些許水霧,她沒有看清眼前人的臉,下意識驚恐地大聲尖叫,緊接著出於本能,扇了眼前男人狠狠一巴掌。
「......」
氣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唯有眼前消散的水汽還在彰顯時間的流動。
俞妧愣住了,她的氣息也隨之遏止。因為等她手掌扇上男人左臉頰時,那微偏的腦袋,詫異中帶著三分戾氣的眼神,讓俞妧徹底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哥...哥哥......」
俞妧被嚇得有些結巴,驚恐的眼神瞬間變得愧疚和無措。她抬起手想要上前查看傷勢,可一想到自己是造成這個傷勢的罪魁禍首,又控住不住地往後縮了半寸。
段祁燃活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被人打臉,還是被一個不太熟悉且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的小女生打臉......
他默了一瞬,長睫下掩,斂著眸極力壓制心裡的怒火,餘光瞥見她伸來的手,更是毫不留情地一把甩開。臉色變得沉冷,眉梢處的怒焰盡顯,連帶著周圍的氣壓也瞬間驟減。
「你為什麼會在這?」語氣像是淬了冰,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中擠著出來。
「我、我是段阿姨叫我住進來的......」
俞妧一時間有些慌亂,在腦海里拼命地想辦法組織語言。可由於手部動作太大,剛剛只是隨手圍緊的浴巾已經搖搖欲墜。等她反應過來伸手去抓的時候,浴巾已經滑落至胸口,將將蓋住隱.私部位。
她的解釋也隨著突如其來的變動被迫打斷,她死命揪著浴巾的手幾經用力到發白,臉色從煞白到羞臊,低著頭恐慌到連身體都止不住輕顫。
其實在事情發生的瞬間段祁燃就已經將眼神看向別處,知道眼下的處境實在尷尬,他還主動地往後退了一步。雖有心中依舊有氣,但還是咬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我沒有衣服,衣服都漏在蒼園了。」她的聲音極小,臉已經羞得漲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更是窘迫到無地自容,幾欲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的衝動。
段祁燃已經無言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冷靜下來深吐了一氣,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滿腦子都是「我真是上輩子造孽」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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