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姑姑姓段我也姓段,我想帶誰來似乎用不著經過姑姑的批准吧。」段祁燃語調不急不慢,甚至面帶微笑,把禮貌表現到了極致。可在語氣里,卻又帶著些不容忽視的警告和威脅,嘴角雖是向上揚著,可看著段明珍的眼神卻是犀利冰冷,明擺著宣示主權。
段明珍的臉色秒見沉暗,眼睛微眯顯然在壓制著怒氣,高跟鞋往前剛踏了半步,腰卻被一旁的高燁給摟住,一個動作制止了她的衝動。
「明珍,你也累了,先進去休息吧。」高燁的話稍稍拉回了點段明珍的理智,因為眾所周知,段爻就是個兇殘的瘋子,若是在這家門口就把人給惹了,那這場祭祀怕是誰都別想進行下去。
收回衝動,段明珍低哼一聲,扭頭便先走了進去。她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伸手拂開了高燁攬在她腰間的手,高燁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只是微怔了下,卻什麼都沒說。
陸續進宅,裡邊更是奢華如皇宮。各式名貴絕跡畫作高懸於牆,無價瓷器隨處可見,寶石鑲嵌裝飾宛如石子般尋常,高頂之上滿是掛鑽的吊燈......人來人往,端盤插花倒水接待,穿梭在各個地方的傭人們規矩有理,人數之多,卻連一聲咳嗽都未曾聽到。
香燭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淡淡的,並不嗆鼻,反倒有種寧神的感覺。段爻段明珍他們去了主廳會見族老,而他們這些小輩則都短暫停留在這,除了段祁燃和段厭,其餘的人俞妧一概不認識。況且這會的氣氛略顯凝重,大家明明是一家人,卻無一人主動搭話,這使得俞妧這位外姓人更加的不安緊張。
她端坐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捧起茶盞準備品抿口茶壓壓驚,視線不小心落在了側對面的段寧羽身上。他的年紀看起來要比段祁燃長几歲,面容清俊,神態自若,眉宇間和高燁有幾分相像。坐姿看似慵懶隨性,但眼神中卻透著銳利,渾身上下散發著矜貴優雅。
不愧是血脈相乘,段家人在某種氣質上,還是真是格外相似。
只不過......俞妧視線略略游移,落在了段厭身上。段厭似乎和他哥哥長的不太像,確切來說,他長得更像段明珍。在段厭的身上,他甚至看不出一點他父親的影子。
季勤從主廳出來,徑直去到段祁燃身旁,鞠躬靠近,在耳邊低語了什麼。只見段祁燃輕微頷首,扭頭跟俞妧道:「我有點事得先過去,讓季勤先帶你回房間,你要是困了可以睡會,等我回來。」
俞妧乖巧地「嗯」了一聲,要是只留她自己在這,她怕是要被這壓抑的氛圍給嚇死。她趕緊起身,段祁燃前腳剛走,她便跟隨著季勤走出了老宅。
夏天,正是花朵開得艷麗的時候,在來的路上段祁燃便提前給她準備好了口罩,雖依舊抵擋不住花粉的侵襲,但好歹也稍稍能緩解些。
除了已經逐出族譜的大房,其餘的三房都有獨立的樓院,沿著來時見到的草坪方向一直往南走,路過人工湖畔,終於到達了四房所在的住處。
「這一棟樓都是四爺的,已經按照吩咐提前把院子裡的花都給移走了,除了三樓的房間別去外,其餘的你都可以自由活動。少爺的房間在二樓,你的房間安排在了少爺的旁邊,有什麼事情儘管發消息給我,在午飯前應該都沒什麼事情,所以你可以儘管放心休息。」
俞妧仔細聽著,點了點頭,道謝道:「好的,麻煩你了季叔叔。」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好,季叔叔再見。」
季勤將人送上樓後便離開了,俞妧推開門走了進去,可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鬆緩兩分鐘,緊接著便聽見了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嗯?難道是季叔叔嗎?
俞妧起身開門,剛一抬頭,就被眼前站著的人給嚇了一跳。
「段厭?」俞妧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段厭沒接話,直接從她身邊擠過,走進了屋內。
俞妧摸不清他來的意圖,但她謹慎地朝外看了兩眼後,還是先關上了門。轉身的一瞬,她對上了段厭的眼睛。
段厭瞳孔漆黑,臉上看不出喜怒,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怎麼會來這?段祁燃主動說帶你來的?」
「還有...」他話頓了頓,「誰給你安排的這房間?」
他一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俞妧坐在他的對面,想著這也不是什麼隱私問題,便也沒有隱瞞,如實回道:「是哥哥主動帶我來的,房間是季叔叔安排的,你要是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段厭聞言,眉頭蹙了蹙,眼神在俞妧臉上來回掃視了好幾眼,最終喃喃道了句:「看來你在他心裡還真不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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