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燃理直氣壯地說著,絲毫沒感覺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們...怎麼能和你爸爸媽媽比呢?」
「為什麼不能?」
「那當然是因為......」
俞妧還沒說完,又一隻蝦落在了她的碗裡。段祁燃說不通,她嘆了口氣後索性放棄了抵抗。
可段祁燃的舉動還是太過明顯,畢竟他那桀驁不可一世的性格和段爻實在太像,主動給女人剝蝦這舉動實在太過反差。眼下的此情此景,不禁讓段衡想起了當年。
段衡忽然笑了一聲,在這安靜的飯桌上顯得有些突兀,他眼神幽幽地落在段爻身上,故意用不小的聲音問道:「阿爻你們家似乎都有收養人的傳統啊,難不成現在這個也是準備留給小燃當媳婦不成?」
此話一出,場上瞬間響起了竊竊私語。俞妧不懂前話的意思,可後半句卻驚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段祁燃動作稍頓,抬頭凝視著段衡,他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段爻側眸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心中已然猜測到幾分,他略略揚起嘴角笑了笑,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對段衡道:「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決定就好,我太忙了,分不出閒心管這些小事。倒是二哥你,看來最近真是閒得很啊。不過也是,今年才剛過一半,公司就破產了一個。虧的比賺的多,投標又不中,合伙人撤資的撤資,投奔的投奔,也是難怪二哥有閒心開始關心起小孩子們的感情事來。」
段衡本意是想看笑話的,可卻不料讓段爻的一句話給說的徹底笑不出來。幾次「鬧劇」過後,這
場風波總算結束,場上的某些人別說調侃了,甚至差點連飯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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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段祁燃擔心俞妧無聊,帶著她沿著湖邊騎了許久的馬。一直騎到夕陽西下,餘暉的微光穿透雲層落在湖面,浪漫的紫色暈染了整片天空,連帶著湖泊都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紫光。
她不會騎,段祁燃就陪她一同坐著,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牽制韁繩,如何調整動作。她的後背緊貼著段祁燃的胸膛,距離完全貼緊,她幾乎能感受到段祁燃有力的心跳。
可俞妧學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思緒完全停留在了午飯時段衡的那句話上,儘管被段叔叔幾句話帶過,但俞妧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點什麼。
「俞妧,俞妧。」
連續兩句的呼喊,成功把俞妧的思緒拉回,她趕忙扭頭回應道:「怎麼了?」
「是我該問你怎麼了才對,你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是身體不舒服嗎?」這騎馬的技巧段祁燃教了一下午,可俞妧都沒學會。他雖很享受這種親自手把手的教學,但是他知道俞妧不是個笨的,沒理由學了這麼久依舊不會。全然一副興致缺缺的狀態,就連喊她名字都給喊好幾遍才有回應。
俞妧此刻腦子亂的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索性就順著段祁燃的話往下道:「可能是沒睡好,覺得頭有些暈。」
大家沒打算過夜,不過按照安排是要等到晚上凌晨才能啟程回去,現在時間還早,段祁燃便提議道:「不舒服怎麼不早說,我先帶你回去休息吧。你可以先在房間睡會,我們還沒這麼早回去,你放心睡,等回家的時候我再叫你。」
段祁燃溫柔的關心讓她的思緒愈發的亂,她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地便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又只留下了她一人。其實她根本毫無困意,只是腦子太亂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又或者是沒有段祁燃的地方,她才能理清楚。
窗戶半開著,山間的晚風透著絲絲微涼,直竄進腦門,好似可以將煩憂稍稍吹散開些。她腦袋抵在窗框邊上,毫無目的地注視著前方。此刻腦海里滿是她和段祁燃相處的碎片化的回憶,想起他的溫柔,他的關心,他的偏愛,他的一切一切對她的好......微風吹迷了眼,一顆淚從眼角滑下。
她抬手想將眼淚擦乾,不經意間視線落在了放在窗台上的手機。可僅一眼,便讓她整個人崩潰地臉色順便煞白。
手機上僅彈出了一條微信,那個令她生怕的備註,只發來了一句話:
【我找到你了。】
她的手死死扒住窗框,整個人發軟到險些站不穩,她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不斷地粗喘著粗氣。屏幕上的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甚至不敢點開,指甲掐進肉里,可手心處傳來的疼痛卻告訴她這一切並不是夢。
怎麼會,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找到?俞妧踉蹌地跌坐在椅子上,恐懼的淚水已經滲濕了衣襟。難怪,難怪在俞成業走後的那天那個人卻沒有發來半句消息,原來他就在暗地裡偷偷地找她。
俞妧總該想到的,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麼快,甚至沒能等到她陪著段祁燃過完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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