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段祁燃打斷了俞妧的話,眼神幽幽地望向她。
「重點就是...我可以在車上化妝嗎?」
時間似乎凝滯住了,從段祁燃的表情上判斷不出他的回答。就當俞妧想要找補說「算了」的時候,可不料他又驀地開口道:「可以。」
俞妧一下子高興了,忙說道:「謝謝段總!」
為了在車上也能辦公,所以每個座位前都安裝了一塊板,那小女孩在得到允許後,便立馬就彎腰取來她的包,將她的化妝品一一擺放在了桌面上。
其實剛剛段祁燃沒說話的半分鐘裡,是不自覺地想到了那晚,此刻她原本的唇色要比那晚的略淡些。
沒有吮吸過後的紅潤,啃咬到幾乎充血的艷,從喉嚨里溢出的也不會是生硬的「段總」,而是帶著嬌聲誘人的「哥哥」......
化不化妝的俞妧對於段祁燃而言是一樣的好看,只是沒有塗抹口紅的嘴唇對於他而言,更加沒有阻礙,更好親些。
他眉頭一擰,身體沒來由的燥熱,他不該在車裡想這些的。
段祁燃將注意里收回,他重新將視線落在電腦上,可一向醉心於工作,輕易不分神的他,總是很輕易地就被一旁的細微動作或響聲給吸引。
例如,她夾在化妝品間的小鏡子再一次歪斜倒在了桌面。
作為一個好心的老闆,他主動拿起了那個鏡子,替其當起了人體支架。面對俞妧投望過來的驚訝目光,他也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道:「趕緊化,你待會還要整理資料,我只是不想你耽誤了工作。」
的確符合資本家的人設,俞妧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而且有人幫忙舉著鏡子的確要方便許多,她便也不做扭捏拒絕,也享受起了一把老闆牌支架。
由於舉著鏡子的緣故,段祁燃的視線可以
光明正大的落在了她的臉上,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俞妧化妝,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他像一隻小狗似的,全神貫注地注意著俞妧的動作,跟隨她一上一下,粉撲的移動,眉筆的勾勒,唇色的填充......明明是連俞妧都感到無聊的一場化妝,可對面這位卻看的津津有味。
車裡實在是太安靜了,連首歌都沒有,俞妧被段祁燃盯得直發毛。她有些侷促地咽了口唾沫,但她忽地想起了什麼,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開口問道:「對了段總,既然展會是在今天舉辦,那我們為什麼還得過夜啊?」
俞妧接到電話收拾的匆忙,壓根沒空注意時間線的問題,現在坐下回想起,才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舉著鏡子的手稍頓,往旁移了半寸,可他臉上依舊神情自若,淡定道:「那邊也有段氏旗下的酒店,但是距離展會比較遠,所以明天再帶你好好參觀一下,好給你做設計參考。」
「啊...原來是這樣。」
等俞遠徹底化好妝後,又在車上處理了一下工作,但在車上看電子設備讓她覺得有些頭有些發暈,索性又在車上眯了一會。
她的一切舉動段祁燃都盡收眼底,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還貼心地把車上所有的燈都給關閉了。從后座取來了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地蓋在了俞妧身上,看著她睡得安穩的模樣,段祁燃的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揚。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這麼一個體貼員工的好老闆呢。
兩個小時過後,車輛順利地停在了酒店門口。俞妧似有什麼感應似的,剛好在這個點便醒來了。她眼皮動了動,挺直腰板想看看到哪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蓋在她身上的外套。
她身體僵了一下,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段祁燃,卻發現對方依舊是一副在認真工作的模樣,好似給她蓋件外套純粹就是老闆對於下屬的關心。
看見她醒來了,段祁燃也只是極為冷淡的一句:「到地方了,收拾好東西下車。」
俞妧確定是自己多心了,將外套整齊疊好遞還給段祁燃後,便趕忙拎著東西下了車。
段祁燃和她一前一後進了酒店,由於提前定好了房間,俞妧便在一側安靜地等待著取房卡。
倏地一下,她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的眼神中露出一點輕微的詫異。抬頭看了眼還在辦理入住的段祁燃,她故意往邊上走開了半步,接聽電話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緊接著聽見電話那頭道:「抬頭,看你的左邊。」
俞妧不解,但還是下意識照做,卻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微笑地朝她招手。
距離不遠,她一下子便認出了他,震驚地低喊了句:「段厭?」
俞妧的聲音同樣地刺進了段祁燃的耳朵里,他猛地回頭順著望去,果不其然,正看見段厭正微笑著緩步朝他們走來。
五年了,他褪去了青澀,整個人也變得沉穩。嘴角略微揚起,極為恰好的弧度,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停在兩人之間,眼神卻似故意忽略掉段祁燃一般,旁若無人地極為自然地幫俞妧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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