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妧沒想到段祁燃會忽
然出現,也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想掙脫,卻被段祁燃牢牢抓緊,他似乎很生氣,連她的手腕都被攥出了紅痕。
「我沒幹什麼。」俞妧被攥疼了,眼睛裡滿是不解,「我只是來給段厭送藥,他說他紗布髒了,怕感染,讓我給他買了點藥送過來而已。」
女孩的另一隻手將袋子高高拎起,塑料特有的刺啦聲傳入了段祁燃的耳朵,他凝眸落定,這才緩緩鬆開。
「就買藥?沒別的?」
「嗯,不然還能有什麼。」
俞妧悶悶地應著,摸索著手腕,睨了段祁燃一眼。
段祁燃伸手對她道:「給我吧,我幫你送進去。」
俞妧看了眼門口,又看了眼他,思忖片刻還是將藥遞給了段祁燃。既然段祁燃想送就讓他送吧,她還省得跑這一趟。
只不過俞妧遲疑的眼神讓他誤以為是對自己不放心,又或是對段厭的不放心。段祁燃看著俞妧走回自己的房間後,他敲響了那扇門。
幾秒過後,房門被打開,只是段厭在看到是段祁燃後,居然毫不驚訝,反而一副早預預料到了的模樣邀請他進來。
段祁燃進到房間,也是自然地坐到了他的沙發上,與生俱來的高位者姿態,眸光審視般地落在段厭的身上。
「你的手...該不會是裝的吧?」他開門見山,直接將藥扔在了桌上,藥盒從袋子裡散落,掉在了地毯上。
段厭也不惱,他只是看了眼地上的藥,隨即當著段祁燃的面,將手上的紗布一點點地掀開。愈發接近裡層,那紗布上的血跡便越明顯,直到他完全扯下,露出了那道不淺的劃痕。
「我沒裝,既然要讓她心疼,那當然得來真的。只不過在細節上,我稍稍做了的語言處理,這手是我在來的路上劃的,血濺得后座都是,可難清理了。」
段祁燃哼笑一聲,倒是小瞧了他的瘋,盯望著他的眼神里泛著冷意:「說說吧,你那麼想離開絡城,為什麼還要回來?」
段厭靠在桌子一角,神情懶倦地望著他,看起來漫不經心卻又暗帶挑釁,嘴角向上一咧,輕悠悠地道:「不明顯嗎?當然是為了俞妧啊。她為了工作回來,那我就陪她一起回來咯。」
「為了她?」段祁燃嗤笑一聲,「你真的喜歡她嗎?」
段厭直了直腰,徑直走到段祁燃側邊沙發坐下,他單手托著下顎,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二哥,我喜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喜歡你。」
段祁燃垂眼看他,一雙幽冷的眼眸眯了眯,目光沉暗凌厲。
「其實說實話,我從前的確不喜歡她,甚至看到她從你家的車下來,我就開始討厭她。但是後來吧,我居然發現你對她有意思,那這就有趣了,我可以不喜歡她,但我必須要和你搶。」
段厭稍頓,哂笑著,繼續道:「我就喜歡和你搶東西,你越得不到的,我就越高興。有時候血緣這東西可真是奇妙啊,我們註定會喜歡上同一樣東西,就連人也一樣。」
「段厭,你我之間的恩怨,不需要拉一個無辜女孩進來。」
「為什麼不能?二哥,我就喜歡看你難受啊。我就想看著你痛苦,愛而不得的樣子。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像你這樣高傲瞧不起一切的人被我搶了最心愛的東西,是什麼樣的滋味。」
段厭看著段祁燃那逐漸難看的神色,他就愈發有滿足感,他幾乎癲狂地低笑,再次激將道:「你知道嗎?俞妧這些年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你沒有她的那五年,我日日都陪在她的身邊。我和她讀了同一所大學,一起上下課,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出去玩,我陪著她做了很多你不能做的事。她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她怕你打擾她,還要我瞞著你。瞞著有關於她的所有動向,我想她這樣做,可能是因為她心裡根本沒你吧。畢竟沒有你的日子裡,她似乎過的更開心,準確來說,是和我在一起她更開心。」
段厭的語氣充滿了譏諷和炫耀,段祁燃再也無法忍耐克制住自己,他攥緊了拳頭,小臂上冒出青筋。他一把揪住段厭的衣領,將他從沙發扯起,可那拳頭垂至腿邊,卻控制著始終沒有揮打下去。
俞妧一直是段祁燃心裡無法觸及的逆鱗,午夜夢回,他也常因為做到那日的夢而驚醒。他時常自責自己,為什麼那天看出了俞妧的異樣卻沒有留下,如果那天他留下,俞妧會不會就不走了。
沒人有知道段祁燃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他看了很多的心理醫生,他飛了很多個地方找她,他找尋了很多人試圖問出一丁點有關於俞妧的信息......
可是都沒有,她就這樣從他生命里徹底消失,消失了整整五年。
而他失去俞妧的這五年,卻有人一直陪著她。
他很清楚,段厭說的這段話多少有故意激怒他的成分,可是只要事關俞妧,他就無法保持理智。
但不可否認的,俞妧欺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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