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啊。」孟詔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惜。
俞妧從衛生間裡出來,已經換上了新的裙子,她特意將段祁燃的外套疊好放在了袋子的最下邊,裙子蓋著,應該不會有人看出異常。
洗手的間隙,她將袋子放在了洗手台上。袋子裡露出了衛生巾包裝袋的一角,淡淡的藍色,很是顯眼,孟詔便也一眼認出了這個牌子。
「這麼巧,你朋友也給你買的這個牌子的衛生巾啊。」
俞妧透過鏡子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嗯,是我用慣了這個牌子,我拜託他買的。」
「我也是,主要是用習慣了一個牌子便不想輕易換。而且這外邊的衛生巾質量參差不齊,難得遇到一個品質過關價格還良心的真不容易。」
孟詔說著說著,又想起了什麼:「不過你要是用這個牌子的話,以後就不用買了。」
俞妧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不解地問:「嗯?為什麼?你剛剛不是還夸它質量好嗎?」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這個衛生巾牌子就是段總研發的。每個月女性員工都可以領取一次,一次四包,日夜隨便拿,人性的很,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紙巾揉成團捏在掌心,俞妧有些詫異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你說這個衛生巾牌子是段總研發的?我們今天開會這個段總?」
孟詔奇怪地看了俞妧一眼,笑著道:「不然呢,還能有哪個段總。」
孟詔的話像一股電流,從她的小腿肚直躥上腦門。她有一個不願相信的直覺,難道...段祁燃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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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俞妧得去工地一趟,儘管來生理期身體多有不適,孟詔也勸她可以改日再去,可俞妧不願意拖了進度,還是堅持著跑一趟。
作為一個設計師,時常跑工地也是在所難免的。她向來對自己的設計作品認真負責,所以每一個環節,細緻到一個小小的弧度,俞妧都需親自把關,要求絕對的精準。
她穿著一雙平底鞋,在雜亂的施工現場不斷交涉,儘管寒風侵擾著她的身體,直灌進她的小腹,她也依舊咬著牙堅持做著指導工作。
施工現場還有一位和她同樣敬業愛崗的人,段祁燃恰在這會,也驅車來到了工地實時考察進度。
他剛一下車,就瞧見了那個在寒風中佇立著的女孩,穿著一件不算厚實的黑色大衣,頭髮隨意扎著一個低馬尾,劉海被風吹得凌亂,連帶著小臉也被冷風吹得煞白。
段祁燃眉頭一皺,她怎麼會在這?
他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她現在這股認真的倔勁兒,倒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勸了不聽,犟起來能把人活活氣死。
只不過這隻倔強的兔子並沒有撐上許久,段祁燃見到她捂著肚子,時而深呼吸的模樣,就知道她疼的不輕。
他輕嘖一聲,語氣暗諷她活該,明知道生理期不舒服還到處亂跑,逞能地跑到工地里來,實在礙眼。
俞妧蹙著眉心,跟施工的人做著最後的糾正。而後實在支撐不住,挪步到了一旁的牆角,緩慢蹲在地上,按壓著肚子,以此試圖減輕點痛覺。
她淺淺地呼吸著,低頭間卻看見了一雙停站在自己跟前的鞋子。緩緩抬頭,是兩條修長的腿,腦袋一直往上仰,視線最終定格在了一張明顯不爽的臉上。
「段、段總?你怎麼會在這?」
這句反問成功讓段祁燃氣笑,他上前一步,低頭看她,表情慍怒道:「這是我該問你的吧?你在這做什麼?打算乘此機會弄個工
傷?然後狠狠敲公司一筆賠償款?」
俞妧聽出了他的諷刺,努了努嘴巴,低聲反駁道:「才不是,我就是不想拖進度,自己親自過來看一眼也放心。」
「你倒是讓自己放心了。」段祁燃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可看見她已經疼到直不起腰的份上,再重的話便也說不出口了。
段祁燃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直接將人從地上攥起,直接命令道:「起來,我送你回家。」
俞妧疼到倒吸了一口涼氣,踉蹌了兩下,幸得有段祁燃扶住。可她還是不願,猶豫道:「不行,我都快下班了,這會才請假很虧的。不僅要扣我的工資,還得扣我全勤,我不要。」
「......」
段祁燃真是快被她氣死了,這脾氣倒是一點都沒變,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道:「我不扣你錢!趕緊給我滾上車,不然你明天不用來了,也用不著再擔心你那該死的全勤。」
段祁燃已經氣到不行了,俞妧也有些怵他,聽到他保證不扣自己的全勤後,俞妧這才放下心來。
還順帶著安撫了一下炸毛的老闆,不敢再逆反惹怒他,掌心貼在段祁燃的胳膊上,輕輕地順了兩下,拍馬屁道:「謝謝段總,你真是一個體貼的好老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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