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人趕走後,俞妧快速洗漱完便下了樓,剛剛被段祁燃這樣搗鼓了一下,時間一下子便變得緊張了起來。下樓的時候她還在想今天做點什麼早餐好,但人尚且還沒走到廚房,鼻子卻率先一步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米香。
腳步加快,剛好看見段祁燃從廚房裡出來。他穿上了一套黑色的睡衣,身上還系了條圍裙,手裡端了兩碗粥,放下桌子的同時抬頭望了俞妧一眼。
沒有穿西裝的段祁燃會少了幾分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此時的他更顯得平易近人,甚至還多了一點人夫感。他捏著勺柄放置在碗邊,朝俞妧喊了句:「早餐好了,過來吃吧。」
俞妧有些怔怔地緩步靠近,低頭看了眼桌子,又抬頭看了眼他,遲疑著開口道:「房東先生,不是說好由我做早餐嗎?你這樣不收我房租又不讓我幹活,我良心會不安的。」
他拉開椅子坐下,聽到俞妧的話,他不由得輕笑一聲。眸光柔和,抬頭看了俞妧一眼,緩緩道:「租客小姐不用操心,以後你做飯的時間多的是。只是想著你第一天搬進來,很多廚房的器具你不熟悉,我擔心你耽誤了我的上班時間而已。」
段祁燃這話倒讓俞妧稍稍放心了一些,她坐下後拿起勺子輕輕攪動了兩下碗裡的粥,忽地想起了什麼,她猛然開口問道:「段總,我昨天在沙發上是不是不小心睡著了,那我是怎......」
「我抱你上去的啊。」已經猜到了俞妧想問什麼,段祁燃直接打斷給了答案,只是他語氣聽起來輕飄飄的,似乎沒覺得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妥。
「可是段總,你...你可以把我叫起來的呀。」俞妧攪動勺子的手一頓,因為這動作未免也太曖昧了,「啊不對,為什麼我會睡在你的房間?不是說好了我先睡在沙發上的嗎?」
俞妧有時候都懷疑段祁燃是不是在飲食里下藥了,一遇到段祁燃她的思考能力好似就會變得特別遲鈍,甚至到了這一刻她才驀然想起,她不是就應該睡在沙發上才對的嗎?
面對俞妧的重重質問,段祁燃沒有急著回答,反而還不緊不慢地還喝了幾口粥。
「我是看你腰不舒服,擔心你晚上睡在沙發上喊腰疼,所以就把你抱去了我的房間。」
他故意停頓了兩秒,再次抬頭看向俞妧的時候,眼神里多了幾分被誤解後的哀怨和可憐。他輕輕嘆息一氣,隨後慢悠悠地反問道:「俞小姐,我只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把床讓給你,我自己睡在了沙發上,結果你就是這麼看我的?覺得我不是正人君子,覺得我是在故意占你便宜?」
段祁燃微蹙著眉,眼睛直勾勾地盯看著她,那雙眼睛裡似在述說著天大的冤情,讓俞妧瞬間心頭一軟。
對方這樣照顧體諒她的身體,而她居然還這樣誤解人家,對視上段祁燃眼睛的那一刻,俞妧甚至有一種自己真不是人的感覺!
「抱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俞妧趕緊道了歉,可對方還是可憐兮兮地低著頭,一勺勺地往嘴巴里舀著粥。那模樣似是吃了一斤的黃連,又苦又可憐。
俞妧心裡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別人。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段祁燃搭在桌上的手,眼睛裡滿是真摯誠懇的歉意,再一次道:「段總,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你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一個小小員工的氣好不好~」
段祁燃另一隻手依舊舀了勺粥,嚼吧嚼吧,頭沒抬也沒說話。
見段祁燃還是不理自己,俞妧心裡的愧疚感更重了。指尖討好地輕輕划動兩下他的手背,勾勒過的痕跡似是直觸到他的心,羽毛輕飄飄地撫過,酥酥痒痒。
俞妧:「老闆,您大人有大量,財大氣粗、心胸廣闊、寬懷大度,就原諒我吧~」
段祁燃:依舊不理。
俞妧:「段先生,我真的錯了。」
段祁燃:依舊不理,順帶著冷哼一聲。
俞妧:「房東先生,您就不要跟我一個租客生氣啦~」
段祁燃又舀了兩勺粥,卻依舊不接受這個歉意。
男人一直冷著張臉,面無表情,偶爾幾聲微弱的嘆息,都在無聲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俞妧咬了咬牙,實在沒轍,糾結再三,她猶豫著開口道:「祁燃,別生氣了好不好?」
時間有一瞬徹底凝固,緊接著是勺子掉落碰撞到碗邊,一聲極為清晰的脆響。
他終於抬起了頭,眼底眸色大變,一改方才。直直地看著俞妧的眼睛,那灼熱的視線看得俞妧一顫,那明顯帶著侵略占有意味的神色,甚至還隱隱地透著點高興?
見他有了反應,俞妧條件反射地想將手縮回,可不料段祁燃忽地掌心反握,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到驚人。
「以後都這麼叫。」
「什麼?」俞妧被他忽地攥住手腕愣神了幾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說,以後你都只能叫我的名字。」
他拉著俞妧的手不肯鬆開,那雙幽暗的瞳眸里只有她的存在,他微彎起唇角,一字一字地耐心對她道。
「那怎麼行?」俞妧想抽回手,可試了幾次都無法做到,「你是我老闆,我怎麼能喊你名字呢?」
「那就在公司喊段總,在家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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