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滿這會是徹底懵了,她忍不住道:「怎麼可能,那小子就是瞎說八道,他大概是想你想瘋了,在這胡言亂語呢。」
看到段月滿的反應,俞妧自己也混亂了:「可是,他手裡的確一直戴著一枚戒指呀。」
「嘶...他手指上的確一直戴著一枚戒指,可這枚戒指在你離開沒幾天他就已經戴在手上啦。他寶貝似的碰都不讓碰,還經常盯著發呆,我還以為是你送的呢。」
這一刻,俞妧已經完全明白了。什麼結婚,什麼離婚,一切都是段祁燃為了報復她沒良心遺忘掉的謊言罷了。
那枚戒指,竟從始至終都是她送的。
他居然戴了這枚尚且沒有完工,都算不上一枚戒指的素圈整整五年。
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從她臉上掉落,她從未想到段祁燃居然等了她五年。
甚至是一個沒有歸期的等待,沒有承諾,沒有回信,沒有期限。可他居然一直等著,等待一個狠心拋下離開他的人。
「這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祁燃他不是這種人,他和他爸爸一樣,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就不會變了。他對你的喜歡,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裡。妧妧,如果你對他...哪怕是只有一點點喜歡,能不能和他試著談談?當然,阿姨一向尊重你的選擇,實在不願意,也不必勉強了自己。」段月滿忍不住為自己兒子解釋,她雖存有私心,但也同樣不願意勉強一個女孩去愛自己不愛的人。
俞妧已經泣不成聲,太多問題,她一時間無法回答。她最終開口,只問了句:「段阿姨,當年我一聲不響離開,你恨我嗎?」
段月滿伸手握住俞妧的掌心,像一個母親般安慰著她的孩子:「妧妧,即便我不知道你離開的原因,但我尊重你的選擇。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這是當年十八歲的你,能做的最好的決定。阿姨沒有恨過你,也希望你不要埋怨當年那個十八歲的自己。」
淚水流滿了整張臉,從她下巴滴在衣服上,已經濕了一大片。她起身抱住了段月滿,最誠摯地說了句「謝謝」。
她抹去臉上的淚,拿出手機想要推掉和段厭的行程,可她字尚且還沒打完,段厭卻率先一步發來了消息。
【我在瀾庭園。】
第74章
鵝毛大雪將整座城市染白,凜涼的風四處竄梭
,氣溫驟然下降,絡城迎來了新一輪的寒潮。
「段祁燃,你敢說這事與你無關?」
冷白的燈光下,照映在那張怫然不悅的臉上,他雙目怒瞪,字字質問。
段祁燃坐在沙發上,冷然看著他,瞳眸深幽,氣場壓迫,他忍不住嗤笑一聲,淡淡反問:「你既然都認定了,我的答案還重要嗎?」
段厭氣惱至極,將桌上那一整套青瓷茶具推搡在地上,觸碰到地面的一瞬,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你知道我恨他,你明知道我要搞垮他,可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和他合作?段祁燃,你就非得和我作對嗎?」
「我沒有要和誰作對,段厭,我是一個生意人,我只在乎利益。」段祁燃抬眸睥睨,沒有受他情緒打擾,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可就是這副模樣,卻引得本就在情緒崩潰邊緣的段厭更加激憤:「你少在這裝無辜,這段時間只有你和梁興峰接觸過,除了你,誰還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段祁燃一陣哂笑,輕呵一聲,滿是嘲諷。
「我告訴梁興峰這件事情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他能給我更多的利益嗎?」段祁燃咄咄逼問,目光森冷地落在段厭身上,「還是說,你覺得我嫉妒你?我這是在報復你?段厭,你勸你少點迫害妄想症,你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你就沒有什麼東西比得過我的。不是老是覺得我要和你爭什麼,搶什麼,你身上有值得讓我覬覦的價值嗎?」
梁興峰向來果斷狠辣,眼裡只有金錢和利益,他不在乎親情愛情,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段厭這段時間為找尋到他的把柄實屬不易,暗訪調查,切斷合作商,不惜花重金挖人,只為搞垮他的項目。
但偏偏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前兩天,被他知道了段祁燃竟然主動和梁興峰談合作的事情。他雖不解和氣憤,但仍舊保持著理智,甚至今天想約俞妧出來,也是為了此事。
他需要俞妧的幫助,他想要拿到段梁兩家的合作機密。
可就在他還在開車去往的路上,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媒體爆料。有記者從窗戶上拍到梁興峰和段祁燃一塊吃飯,並且握手言笑,似是達成了什麼合作。緊接著,新聞頭條便是——《段厭被爆是梁興峰私生子?!豪門秘事令人驚嘆!》
段厭能想到的,只有段祁燃,除了他,沒有人會狠挖他的傷痛,將他拉到大眾的視野下唾棄辱罵。
他已經被怨恨沖昏了頭腦,他猛地走到段祁燃面前,冷笑著對他道:「不對,段祁燃,你有一件事肯定特別嫉妒我。」
段祁燃盯著他的眼睛,眉頭一蹙,隱隱預感到他想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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