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段祁燃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陪在俞妧身邊,但在臥室里不好辦公,鍵盤的聲音會吵到俞妧休息。所以在無奈之下,他也只能不舍地離開房間,儘量在俞妧起床前把工作都安排處理了。
他走出臥室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前來溜達的小柿子。只不過當小柿子眼疾爪快地想要趁著關門間隙偷溜進房間裡的時候,就被段祁燃彎腰直接從伸手一把抱起,爪子無助懸空,眼睜睜地看著主人關上了房門。
段祁燃將狗放下,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狗毛,還不忘吐槽一句:「傻狗,你該減減肥了啊。你再胖點我都抱不動你了。」
小柿子尾巴晃晃:「嗷嗚……」
段祁燃蹲下身子,又摸了摸小柿子的腦袋,囑咐道:「還有,你今天別去房間裡打擾她,她生病了不舒服,需要安靜知道嗎?」
小柿子剛想「汪」的一聲以表知道,可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段祁燃強行捂嘴。
「心裡知道就行,不用答應了。」
小柿子果然沒再出聲,只是繞著段祁燃晃了晃尾巴,而後便自己下樓去玩了。
段祁燃去到書房,把門敞開著,如果俞妧醒了,好讓自己能第一時間看到。
他先給盧默發了消息,把今天的會議都改成了線上。上午的第一個會議是在十點,還有些時間,於是段祁燃就先把粥給熬上了,以防俞妧起來的時候沒有東西吃。
段祁燃對待工作向來認真嚴謹,在還沒和俞妧相遇的每一年,他幾乎把工作當成了生活的全部。
如果人不需要睡覺的話,那二十四小時裡,段祁燃一定都是在工作。
但如果他沒有工作的話,那二十四小時裡,段祁燃一定都是在思念俞妧。
他拿工作來麻痹自己,只有當把事情都塞滿了每一天的日程,忙到他沒空思考,沒有一點點的空餘時間,每天倒頭就睡,睜眼就在工作。
只有這樣忙碌的日子,他才能熬過那些沒有俞妧的歲月。
但現在自從有了俞妧,他學會了「偷懶」,工作不再是他的首位,他事事都會以俞妧為先。儘量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就把工作完成,陪俞妧的時間就好好陪,不參雜一點別的,他喜歡在和俞妧在一起的時間裡只有俞妧。
想到這,他又無心工作了。想到那個還窩在床上病怏怏的女孩,又因為昨晚自己犯下的過錯加深了些許的愧疚。
但他的愧疚只存在於選的地點不對,他沒有考慮到浴室會容易感冒這一點,是他不夠嚴謹和細心。
下次可以換在浴室,客廳,車上,又或者……他那在砂鍋里攪動勺子的手一頓,好像廚房也還不錯。
十點一到,段祁燃就準時坐在了書房。這個會議主要是高層們的季度匯報,大家都因為今天臨時改成線上會議而慶幸不已,想著至少不用直面和老闆對話的恐懼,但是當段祁燃那張壓迫性十足的臉出現在投影幕布上的時候,大家還是不由得心頭一悸。
因為俞妧生病的緣故,段祁燃的臉上始終都是沒有笑意的,雖然平常大多時候段祁燃都是這副模樣,但此刻他那張臉放大在會議室投影儀上的時候,一些人甚至緊張到說話前要做半分鐘的深呼吸。
會議進程大約過了半小時,書房對面的門忽然開了。段祁燃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俞妧的身上,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手隨意放在滑鼠邊上,卻不曾挪動半點。
「祁燃。」俞妧並不知道他在開會,只是電腦屏幕上的光映襯在了他的臉上,她緩緩走近,「你在工作嗎?」
俞妧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電腦那端的人都聽個清楚。此時段祁燃的視線稍稍偏移落在了屏幕上,看見大家忽然噤聲,以及互相對視臉上寫滿了吃瓜錯愕的表情,他這才滿意地嘴角一側微微勾起,按掉了投屏,只拋下一句「繼續」後,順帶著把自己這邊的聲音也給禁掉了。
那端的匯報依舊繼續,而俞妧這會才醒過神來,瞪大眼睛看向他,不敢再說話。
「放心,我把聲音和攝像頭都關了。」
「你、你剛剛在開會?」
「嗯。」段祁燃神情自若,甚至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俞妧過來坐,「感覺怎麼樣?還很難受嗎?」
俞妧皺著眉,走到桌子前的位置便停下,有些嗔怪道:「你怎麼不告訴我,萬一被人聽出來了怎麼辦?」
他單手抓住俞妧的手腕,輕輕一帶,便將人帶到了腿上坐下。手掌特別自然地便撫上俞妧的腰,淡定解釋道:「我剛剛沒注意到你出來了,等你喊我名字的時候我才發現,卻已經晚了。」
耳邊還在持續不斷響起工作內容,俞妧此刻坐在段祁燃的腿上,讓她莫名有一種在辦公室里「偷情」的感覺。她不安地在腿上扭了扭,想下來,卻又被段祁燃伸手死死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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