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小姐看都沒看那珠釵一眼,便道:「拿回去,他的東西我不要。」
當夜,魏璋問起時,他已經預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當他將此事一五一十告知魏璋後,只見魏璋坐在書案後,抬起頭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當時撲通一聲就給跪了,匍在地上,只覺得後背發涼。
書房裡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無形的威壓罩下來,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過了良久良久,他聽到魏璋忽的冷笑了一聲,呼吸都在發抖:「好,好得很,這些年來她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我供給的,她現在開始有骨氣了,會不會太晚了些!」
伴隨著的,是硯台滾落在地的聲音。
長吉唉聲嘆氣,這日子就跟踩鋼絲似的,戰戰兢兢。
落蘇和銀翹作為青宛的貼身丫鬟,比長吉也好不到哪裡去。
近些日子魏璋幾乎夜夜都會來青宛房裡,若過來時青宛已經睡下了,便直接將人弄醒,因著不好叫院子裡的其他人瞧見,每晚都是她和銀翹兩個人守在外間,二人時不時能聽到裡頭傳來拔步床劇烈搖晃和二小姐綿軟哭泣的聲音。
甚至於有時候一晚上要叫上好幾回的水,待四更天人走了,她和銀翹扶青宛去沐浴時,青宛已被折騰得連走路都打顫,
銀翹暗地裡讓她去勸青宛不要和魏璋較勁,服個軟日子還好過些。可她心中也為難,一方面她不想二小姐受這樣的苦,另一方面她了解二小姐的為人。
二小姐雖長得柔柔弱弱的,實際內里性子卻極其執拗剛烈,若要讓她違背倫理道德,背著所有人自願跟自己的兄長苟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作為青宛身邊最親
近的人,要是去勸她從了魏璋,更是對她的一種背叛。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白日裡凜冽的寒風颳了一天,晚上呼嘯的北風拍打得門窗哐哐作響。
青宛坐在暖炕上,捧著本醫書在看,落蘇拿著長鉗,正往炭盆里添上好的銀骨炭,屋裡靜悄悄的,只偶爾聽見炭盆里噼啪響兩聲。
這時銀翹打起帘子,稟道:「姑娘,大爺來了。」
正說著,便聽見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魏璋走了進來。
落蘇見他進來,起身行了一禮,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便退下了。
屋內安靜,魏璋目光投在正捧著醫書看的青宛身上,自顧自在她對面坐下。
青宛沒理他,連頭也不抬一下。
「在看什麼?」他問。
冷戰了這麼久,今天他難得主動開了口,頗有示好的意味。
青宛卻當做沒聽見一樣,默默翻了一頁,繼續看書。
魏璋攥了攥拳,復又鬆開,到底自己嘆口氣,主動坐到她身邊,看了一眼書頁上的字,找話道:「在看醫書?聽銀翹說你近來買了好些藥材回來自己搗藥,怎麼?想習醫術?」
青宛撇開臉,將半邊身子側對著他,只自顧自的看書,仿佛當他是空氣一般。
他也不尷尬,伸手攬過她的肩,俯身湊近,隱約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你若對此感興趣,哥哥可以請人來教你。」
青宛身子一扭,掙脫他覆在她肩上的手,一聲不吭拿著書起身,到遠離他的桌邊坐下。
魏璋瞧她躲得遠遠的,面色不變,悄然上前,趁著她低頭看書未反應過來之際,將她手中的書丟開,俯下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徑直就往內室而去。
第37章
身子忽然騰空,青宛驚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環抱上他的脖子,瞪著眼看他,敢怒不敢言。
魏璋將人輕輕抱到床上,捧著她的臉親吻,吻著吻著就將人壓在了枕上。
臥房裡燒了地龍暖融融的,青宛躺在床上,身子卻止不住微微發顫。
不知過了多久,魏璋從她裙擺之下鑽出來,舔舔唇,湊上去吻她。
青宛偏過臉去躲,又被他捉住下頜,扳回臉,輕慢地吻過去。
她的眼睛濕淋淋的,眉卻蹙著:「噁心。」
他高挺的鼻抵著她的,低沉笑:「是你的味道。」
青宛又羞又惱,帶著這段時間對他的恨,猛然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下去,直到一絲血腥味溢出來,才鬆了口。
魏璋悶聲不吭,即便肩上被咬出了血印子也未見動容。
「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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