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淡然,於在場之人來說,卻無異於平地一聲雷,轟然炸響。
魏老太太臉色青白紅潮變幻,被堵的半日說不出話來,魏持盈、魏如嫣和姚姨娘亦是驚愕不能言,震驚地睜大了眼。
魏夫人卻是坐不住了,急得猛站起了身,「璋哥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瘋話?」
「兒子當然知曉。」魏璋直視她道,「母親不是一直催兒子娶親?兒子從前無意娶妻生子,現在卻有了想要成親的念頭,二妹妹便是我心目中最合適的正妻人選,母親何不成全。」
魏夫人驚怒交加:「我催你成親,是想讓你娶高門貴女進門,不是讓你娶自己的妹妹的!」
魏璋轉頭專注的看著青宛,眸子深處是化不開的偏執:「母親也許不知,兒子很早便喜歡上二妹妹了,此生早已認定了她,除了她,我誰也不會......」
這話實在是驚世駭俗、違背人.倫,魏璋話未說完,就被魏夫人厲聲打斷:「胡言亂語!胡言亂語!我看你是被這狐狸精迷了心,什麼倫理都不顧了!怪道這些年來你一拖再拖,無論怎麼催你都堅持不娶妻不納妾不收通房,我還當你是清心寡欲,不好女色,原是心裡早就藏了人,竟都是為了這個小賤蹄子!」
她氣得胸腔上下起伏,轉頭指著青宛一字一句罵道,「好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魏家養你這麼多年,你不知恩圖報便罷了,竟恩將仇報暗中勾引爺們要毀了這個家!」
青宛抬頭,就見魏夫人眼刀子刮過來,又冷又毒,一副恨不能將她撕碎模樣,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只剩難堪!
魏璋緊握住她的手,護道:「並非二妹妹的錯,都是兒子先起了齷齪心思,二妹妹一直拒絕我,直至今日仍不肯接受,是兒子非要強迫二妹妹與我在一起,母親要怪就怪罪兒子。」
魏夫人氣得渾身亂顫,險些站立不住,「你…你…真是瘋了!我看你真是瘋了!」
「母親!」魏持盈連忙起身扶住她,待確認她無事,扭頭便氣沖沖朝魏璋說道:「哥哥何必把什麼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依我看,無非就是這個冒牌貨身份被揭穿,怕母親把她趕出家門再過回從前的窮賤日子,就生出了歪心思,跑來勾引你找靠山罷了。」
魏璋禁不住冷麵皺眉,「盈姐兒,好好說話。」他目光帶著威壓,「她日後便是你嫂嫂,這魏府的少夫人,你放尊重些。」
魏持盈被他眼神攝住,聲音帶著哭腔,排斥道:「我才不要她當
我的嫂嫂!」
魏持盈實在無法接受魏璋對青宛生出男女之情這件事,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她與魏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自小便以魏璋這個哥哥為驕傲,因為長兄爭氣,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她在貴女圈子裡也受到了諸多追捧,她心底最敬佩的人便是魏璋。而今魏璋背地裡卻和自己名義上的妹妹苟且,這人還是她最討厭之人,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光是想到他們這陣子天天在一起做了什麼,自己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長兄向來光明磊落,定是青宛那個賤人撩撥他的!
魏持盈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厭惡,恨意湧起,她竟衝過去揪扯青宛的衣袖,怒罵道:
「魏青宛!你惡不噁心!不但勾引兄長,還敢肖想魏家少夫人的位置,真是好生不要臉!」
青宛被她揪著衣裳,罵著難聽的話,當下只覺難堪至極,像是被人提著一桶冰水從頭淋下,霎時渾身都發起冷來。
魏璋見狀,一把推開魏持盈,將青宛拉過來,護在身後。
「盈姐兒!還不閉嘴!」他語氣極冷,眼底陰寒。
魏持盈猛然遭到魏璋的冷斥,心底愈發怨恨起來:「哥哥一心護著她,一心想娶她,可曾想過,兄妹變夫妻,傳出去將會是多大的笑柄?」
魏夫人瞥了一眼被魏璋嚴嚴實實護在身後的青宛,不禁咬牙切齒道:「你大妹妹說的對,兄妹如何能做夫妻?你難不成真要為了這個賤人,連倫理綱常都不顧了?」
魏璋淡然道:「整個長安城皆知,我與宛宛並非親兄妹,如何不能做夫妻?」
魏夫人見他油鹽不進,氣得拿起桌上的杯碗便往青宛身上砸去,卻被魏璋單手接住,她見狀愈發的怒不可遏:「即便不是親兄妹,她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真若結為夫婦只會教外人看笑話!」
又恨恨道:「憑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苦非要對自己妹妹起這個歪心思!」
這簡直亂了章法禮教!
魏璋卻意堅如頑石:「無論母親怎麼說,兒子都不會改變主意,今日也只是來通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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