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雪公公誤會了,本宮不是為難她,而是在幫她,在御花園裡給皇帝的臣子送自己繡的荷包,她不要命,你也不要了麼?」
「我沒打算收。」
香君一臉的義正言辭。「你收不收,只要她送了,被人看到,便是你的不是,這你難道不懂麼?」
見顧亭雪無言以對,香君繼續教訓他。
「若本宮不讓白采女知道厲害,她只會更加輕狂,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糊塗事情來。本宮不過寫罰她幾個字罷了,算什麼懲罰?當年本宮做采女的時候,動不動就被罰跪兩個時辰,本宮哭過麼?哼,看著她那副矯情的樣子本宮就心煩,這點苦都受不住,還是趕緊出宮吧,省得死了沒人收屍。」
顧亭雪看著香君這般疾言令色,按耐住嘴角的笑意,面上,卻還是一副淡淡的死人樣。
「娘娘說的是,既然如此,您要罰便罰吧。」
香君瞟一眼顧亭雪沒壓下去的嘴角,冷哼:「亭雪公公特意來救人,這就算了?」
「誰說我是來救人的?」
「難道不是麼?」
「娘娘誤會了,我沒那麼好心,也沒派人盯著白采女,哪裡知道她在娘娘這裡?只是剛好碰上了罷了。」
「是麼,本宮怎麼不信呢?」香君陰陽怪氣地說:「什麼時候,通傳一句話這種小事情,也需要亭雪公公來做?」
這樣通傳的事情的確不該顧亭雪做。
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一直忍耐著不來找香君,可前幾日御花園不小心遇見了,便怎麼也忍不住,這才跟太后領了這個差事。
「最好真如你所說。」
香君狠狠地掐了一下顧亭雪的胳膊,奈何顧亭雪的胳膊太硬,根本掐不動,氣得香君恨恨地踩了顧亭雪的靴子一腳,聽到顧亭雪悶哼一聲,香君這才滿意地上了轎攆。
……
到了皇帝那裡,香君才知道,今日還真不是顧亭雪刻意來救人的,皇上真的有事情找她。
原來,今日欽天監已經把哥哥許煥文和李家小姐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兩個月之後。
香君是后妃,本是不能出宮觀禮的,但是太后娘娘替香君求了恩典,皇上便同意讓她出宮兩個時辰,由顧亭雪護衛著,去參加哥哥的婚禮。
「可高興?」
香君立刻喜滋滋地謝了皇帝和太后娘娘的恩典,又趁著太后娘娘在,替哥哥找皇帝要了不少賞賜。
皇帝無奈,打趣香君是個討債鬼,但還是大手一揮,讓顧亭雪給許煥文好好備一份禮物送去。
回了承香殿之後,白采女還在委屈地抄。
香君今日心情不錯,懶得看人哭哭啼啼,便讓她回宮抄,明日她會讓人去取。
等到白采女走了,小路子立刻對香君說:「娘娘,奴才打聽過了,那白采女的哥哥叫白凡,不過是神策軍的一個小小參軍罷了,從前就是在陝西的一個衙門小吏,前幾年,陝西鬧災荒出了民變,顧大人救了他一命,這才得了機緣進了神策軍。他們家人都死了,就這兄妹倆相依為命而已。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采女,毫無根基,娘娘有協理六宮之權,一句話便能讓她生不如死。可要小的去知會一聲?」
香君黑著臉說:「不用,本宮只是想讓她行事小心些,別害了亭雪。本宮可不屑為難宮妃。」
「是,奴才知道了。」
想了想,香君又說:「兩儀殿的主位是王婉儀吧?」
「是。」小路子回答。
王婉儀是大公主的母親,香君倒也也不好為難她,但是敲打敲打也是可以的。
「你讓人盯著點兩儀殿,白采女是皇上的女人,怎麼著也不能讓宮人們欺負了去,竟然生病了都請不到太醫,說出去,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喜雨在一旁不平道:「娘娘,您怎麼還幫她吧?」
香君冷哼一聲,拿起《後漢書》繼續看著,慢悠悠地說:「既然是亭雪下屬的妹妹,本宮就幫著照看著吧。」
省得她又找顧亭雪的麻煩,這丫頭腦子跟缺根筋似的,膽子大得很。
白采女若是弄髒了香君的刀,她還能擦一擦再用。
可她要是弄壞了,那她可真是冤枉死了。
小路子準備走,香君又叫住他。
「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去給本宮查一查,這宮裡到底有多少女人跟咱們的亭雪公公不清不楚。」
上輩子,香君和顧亭雪一面都沒有見過,顧亭雪都能偷偷去給她灌藥,救她一命,可見顧亭雪是個多情的,指不定救了多少好妹妹呢。
第二日,兩儀殿的幾個宮人就被打了板子。
這幾個都是王婉儀的宮人,王婉儀黑著臉站在一旁,卻是一句話不敢多說。
「劉公公,這是為何啊?」
小路子原名劉路,如今已經是掌事太監了,他昂著頭,面帶微笑,陰陽怪氣地說:「我們憐妃娘娘協理六宮,發現這幾個宮女奴大欺主,竟然攔著兩儀殿的白采女找太醫,平時還故意欺辱白采女和白采女的宮人,剋扣白采女屋裡的炭火,在白采女的飲食里加料……想必這些事情,王婉儀都不知道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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