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出手。
誰出手了,便意味著,誰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便意味著,誰已經有實力坐穩天下。
「從前,本宮還是一個小小美人的時候,顧大人曾經跟我打過一個賭,如果半年之內,我能夠爬上嬪位,以後,顧大人便做我在前朝後宮裡最大的靠山。如今,顧大人可還願意再跟本宮打個賭?」
「我可不是個守信的賭徒,娘娘還敢跟我賭麼?」
「自然,因為這回賭輸了的人,便是滿盤皆輸,只能任由對方處置。」
畢竟,他們這回賭的可是皇權。
顧亭雪笑了笑,神態很輕鬆,「好,那微臣便和娘娘再賭一次,若是我贏了,娘娘依舊會如願當上太后,我也能如願以償。若是我輸了,我便不得好死。」
香君笑起來,挑挑眉道:「本宮要你不得好死做什麼?豈不是浪費了亭雪這張好看的臉?放心吧,若是本宮贏了,本宮定會好好調教你,讓你做本宮最忠心耿耿的奴才。」
說完,香君便拿出了那一直被她收在袖中的木牌。
她拿著木牌在顧亭雪面前晃了晃。
就是這個木牌,讓許煥文隨意出入詔獄。
也是這個木牌,讓香君可以隨意調動顧亭雪在宮中的人。
香君走到碳爐邊,將那木牌輕輕一拋,扔進了爐火里。
爐火噼里啪啦的響著,很快那木牌就被火焰吞沒了。
香君轉過身,看向顧亭雪,「那我與亭雪的賭約,便正式開始了?」
顧亭雪看著香君,明明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他卻有種心臟被抓在香君手中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真恨娘娘的狠心。」
顧亭雪向前一步,逼近香君,那雙眼恨不得要穿過想香君的眼睛,鑽進她的靈魂里。
他要看看,到底是多可恨的女人,才能這般冷酷無情,從前的情義,她豁出去半條命才尋來的靠山,她也能說丟棄就丟棄。
可偏偏,這恨上她的感覺,又讓他欲罷不能。
顧亭雪狠狠地吻上香君的嘴唇,用力地磨著,恨不得要把兩人的嘴皮都親掉,香君也緊緊地摟著顧亭雪的,親得比顧亭雪還用力。
香君有些理解,為什麼皇帝每回和皇后吵完架,都要去做恨了。
和一個強大的對手接吻,果真比和一個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奴才接吻,要刺激得多。
第132章 我喜歡的女子,自是最與眾不同的
詔獄裡,周子都剛剛接受了一輪刑罰。
意識迷離之間,有人給他嘴裡塞了一個藥丸。
他聽到一個獄卒在耳邊說:「這是許大人讓我給你的,許大人還要我給你帶一句話,只要熬過去所有的刑罰不改口,你便能出去,要您一定堅持下去。」
獄卒匆匆離開,周子都又陷入了昏迷里。
再次醒來,周子都是被冰水潑醒的。
睜開眼,周子都又看到了顧亭雪,那滿朝文武都打心底里瞧不上,卻又害怕的人。
這回周子都也終於親身感受到了皇帝這鷹犬的狠辣,論起折磨人,這天底下怕是沒有能超過這隻閹狗的。
「周大人,昨夜睡得可好?本官倒是已經養足了精神。」
周子都表現得很平靜,「顧大人有什麼手段,儘管拿出來便是。」
「本官在周大人家裡找到了一樣東西,還請大人指教,這是什麼?」
顧亭雪拿出一塊帕子。
周子都看到那張帕子,便瞪圓了眼睛。
那是當初他護送十個江南美人入京的時候,如今的貴妃娘娘給他擦汗用的帕子。
只是,他私心沒有把手帕還給她,而是偷偷地留了下來。
「這帕子,我怎麼覺得很眼熟,似乎本官去江南當欽差的時候……見過。」
周子都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是剛才那盆涼水,都沒有讓他這般心驚膽顫。
這個帕子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手帕,周子都覺得顧亭雪應該認不出來才是,都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顧亭雪怎麼還會有印象?
「周大人應該知道,我與宮中的貴妃娘娘關係不睦,算得上劍拔弩張,一見面便要找彼此的麻煩。」
「我是有耳聞,只是不知顧大人為何要與我說此事?大人和娘娘不睦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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