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之前極少想如果,香君忽然這樣問,讓他第一次想如果這件事。
如果香君是漁家女,如果他一直留在蘇州……
「娘娘若是漁家女,定是和西施一樣,在河邊浣紗都能出名,定然有許多人要擠到河邊,一睹娘娘芳容,說不準,我也會是其中一個,還能替娘娘打走登徒子。」
「才不是呢,我就算是西施,也不是那病西施,我定是……」香君停頓了片刻,想了半晌,眼睛一亮,開心地說道:「功夫西施!」
顧亭雪沒忍住笑了出來,又怕香君看著生氣,側過頭去偷笑,氣得香君捏著他的臉搬回來。
「你笑什麼!我爹爹和娘親可都是武林中人,若不是為了救恩人,怎麼會在漁船上隱居,要是當初他們沒死,說不準我現在也練得一身好武藝,你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是,娘娘說得極對。」
香君覺得顧亭雪根本不是真心的,推著他說:「你起來,本宮現在給你來幾招。」
雖然那時候香君才六歲,但爹娘也教了她一些基本功和招式了,雖說這麼多年都沒練過,但是爹娘當時嚴厲,以至於她想忘都忘不了。
顧亭雪無沒辦法,只能陪著香君一起起身。
香君抽出顧亭雪的配劍,挽了個劍花向前刺出去,動作算得上行雲流水,只是比起舞劍,更像是跳舞。
顧亭雪笑了笑,走到香君身後,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低頭說道:「娘娘用力的方式不對,奴才教您。」
顧亭雪摟緊香君的腰,香君只覺得身子一輕。
緊接著,顧亭雪的身形一動,握著香君的手腕一起將劍揮出。
劍光如龍,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滯澀的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發出一聲清脆的劍吟。
「好厲害!」
顧亭雪鬆開手,香君開心地回頭看向顧亭雪,高興得蹦躂了幾下,笑得像個小女孩。
這樣天真快樂的笑容,顧亭雪從前從未在香君臉上見過。
「再來再來!我還要再試一次!」香君又站好,握好了劍,回頭看著顧亭雪說:「快呀!」
顧亭雪又一次按住香君的腰,把她扣在自己身上,又帶著她連著劈、挑了幾招,行雲流水得香君覺得自己真的也會劍法了一般。
「你也太厲害了吧!」香君忍不住誇讚道:「怎麼帶著我,你還能打得這麼流暢?」
顧亭雪看一眼懷裡的人,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娘娘輕得很,這算什麼厲害?」
「就是厲害,亭雪,你教我練劍好不好?」
「我做人師傅可是很嚴厲的。」
「我做學生,也是很用功的。」
「好,」顧亭雪臉上笑意更濃,「以後我一定教娘娘,就算不用娘娘去拼殺,偶爾練一練,對娘娘的身子也有好處。」
香君開心地點點頭。
她覺得自己的體質一直算是不錯的,上輩子能那麼被折騰還不死,也有爹娘都是武林人士,身子底子好的緣故。
「好啊。那你現在教我。」
「今日怕是來不及。」
香君嘆一口氣,今日的確也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學劍,衛知也還在外面等著呢。
「也是,今日不方便……就是不知道離了這裡,何時才能再有這樣閒情。」
她握著顧亭雪的劍,在手上來回甩著,學著顧亭雪剛才教她的動作,心裡卻有些失落。
出了這暗室,她又是貴妃娘娘了。
又要回去接著與皇帝斗,與百官斗。
「亭雪,若我沒賣去許家,沒進宮,說不準我真能當個俠女呢,你說是不是?」
「嗯,是。」
香君學著顧亭雪剛才教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地辟出一道弧線,噌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聽到了一聲劍吟。
「我會了!」
香君激動地回頭看向顧亭雪,正想讓顧亭雪好好地誇獎她幾句,可她的動作忽然一頓,因為顧亭雪從身後抱住了她。
顧亭雪把脖子埋在香君的脖頸間,將她抱得緊緊的。
香君有些懵,伸手摸了摸顧亭雪的臉,問:「怎麼了?」
「娘娘,奴才好喜歡您。」
香君被顧亭雪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又做什麼了,他就好喜歡了?
「怎麼傻傻的?」
香君艱難地轉過身,可顧亭雪馬上又貼了過來,捧著香君的臉,就親了上來。
顧亭雪是很少主動吻她的,偶爾在床上情動的時候,才會忍不住親一會兒。
可如今這個吻,一點情慾都沒有,又小心,又鄭重,像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才會有的吻。
真是的,一個吻而已,卻把香君弄得臉都紅了。
再一看,顧亭雪竟然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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