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木驚恐地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是嗎?」鍾康明伸手很溫柔的撥開她臉上的碎發,可抓著她頭髮的手指緊到像是要把她頭皮掀掉:「夕木,你該清楚面對誰可以撒謊,面對誰不可以撒謊。」
「我真的沒有……」林夕木想解釋,卻被他扯著頭髮拽走了。
「躺上去。」鍾康明的聲音結束了畫面……
沈初一在暈眩中看不清四周,只聽見很輕的腳步聲逼近她,她憑著聲音開槍,憑著記憶再次躍起躲避。
可對方太快了,在她落地的一瞬撲身而來。
視力沒有恢復的情況下,沈初一隻感覺後頸一涼,她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後頸猛地按倒在了什麼地方上。
「鐺啷」的聲響中,沈初一的手腕被按在身下的台子上狠狠扭了一下,槍脫手飛出去,她在疼痛中眼前浮現出無數畫面——
「躺上去。」鍾康明將林夕木按倒在冰冷堅硬的台子上,伸手打開了台子上刺目的燈。
那是一張手術床。
林夕木瑟瑟發抖地哭起來,跪下去緊緊抱住他的腿不停重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撒謊……別殺我……」
沈初一的手腕被冰冷的皮質帶子緊緊扣在了台子上,眼前的畫面中哭泣的林夕木突然變成了另一張面孔——
「別殺我!」白雪芙蒼白的臉在刺目的燈光下,沒有血色,她掙扎著,可雙手雙腳被皮質帶子緊緊扣在手術床上:「別殺我……我沒有撒謊,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鍾天澤的!是他的!我從酒店裡回去後再也沒有陪過其他男人,我沒有撒謊……」
「是嗎?」鍾康明的臉出現在她驚恐的眼睛裡,他垂著眼在手術床邊看她。
她美麗的臉上全是淚水,不停地點頭說:「是真的,是真的,我懷的是你的孫子……不不我馬上去把孩子打掉,我不要錢了,我也不要鍾天澤對我負責,我會徹底消失……求你別殺我……」
「噓噓。」鍾康明豎指讓她閉嘴,有些遺憾地說:「你其實不太夠格,你不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愚蠢,但正因為你夠蠢,才讓你擁有了超出常理的野心,你居然以為打電話給我會比直接威脅天澤有用。」
他的手指輕輕摸過白雪芙裸露的肚子,「女性的子宮是偉大的器官,怎麼能被當成籌碼?」
「別殺我……」白雪芙驚恐地叫起來。
鍾康明欣賞著她的驚恐,深感遺憾:「可惜你太蠢了,除了沒用的求饒呼救,不懂怎麼跟我博弈,我還是喜歡聰明一些的美麗女性,她們躺在這張床上會因為驚恐說出很多聰明話,想盡辦法說服我求生,直到被解剖開也沒有放棄……那種生命力才是我喜歡的……」
雙腳被緊緊抓住拉直。
沈初一猛地劇烈呼吸,暈眩令她想吐,她聽見皮質綁帶拉開的聲音,雙腿被擒住的恐懼感瞬間占滿她的身體,不能被綁住雙腿,綁住就再也逃不了了,死也不能。
她立刻大聲叫了一句:「鮑姐在這裡!」
抓住她雙腿的人一頓。
在這愣怔的幾秒內,她用足渾身的力氣掙出一隻腳,羊蹄狠狠踹在中年男人身上,聽見慘叫聲,又在暈眩中用力掙扎綁住雙手的皮質扣子,用力到整張床跟著晃動。
中年男人再次撲過來,手裡的槍指住了她的腦袋:「別逼我現在就打死……」
話還沒說完,沈初一就明白,鍾康明一定下令只讓他們抓住她,囚禁她,鍾康明喜歡親手解剖「被害者」。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開槍打死她。
她猛地仰頭頂在中年男人身上,山羊角異能觸發的剎那,她聽見了「砰」的槍響聲。
血噴在她臉上、身上。
有人衝過來,「砰砰」又補了兩槍,一腳將被羊角貫穿胸口的中年男人踹開。
「藍藍你怎麼樣?」
沈初一眨眼再眨眼,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鮑嘯。
真的是鮑姐,沈初一沒想到隨便一喊鮑姐真的會出現,擊斃中年男人。
「你受傷了嗎?能動嗎?」鮑嘯飛快解開綁住她雙手的皮質手銬,卻又立刻舉槍看向門外。
沈初一看見她黑色的豹子耳朵立在黑髮中,仿佛聽到了什麼動靜,拉著沈初一蹲在手術床下低聲說:「還有人在。」
一道影子從門外飛快晃過去。
鮑嘯「砰」的一槍打出去,身形快似閃電,眨眼就衝到門口背抵著門舉槍用異能掃描掃出去,卻聽見了「滴滴」聲。
什麼聲音?
她尋著聲音俯下身,耳朵貼近地面時那「滴滴」聲就更清晰了。
沈初一握著右手快步過去,眨眼目光落在了一塊地板上:「這塊地板的縫隙不是實的。」
鮑嘯立刻抽出腰間的瑞士軍刀,撬開了她指的地板。
地板掀開的瞬間,「滴滴」聲就像清晰的倒數聲。
地板之下是如同蛛網一樣的炸彈線管,一塊拳頭大的炸彈控制器正在倒數,倒數數字是89秒。
看來鍾康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失手,被發現案發現場,就會炸掉現場,亦或是炸彈整個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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