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先救下來。」白世舟叫司康和建安過來, 拖住鍾天澤的身體,連同鉤子先一起取下來。
無菌庫里溫度極低。
沈初一握了握持槍的冰冷手指, 繞開血泊走過去, 眨眼看清鍾天澤垂死的臉——他的喉嚨被切開了, 卻插上一根輸送氧氣的喉管,腹·部被很整齊地剖開,不知道取出了什麼器官,只能辨認出他的下··體被全部切割了。
地上血泊中鍾天澤的衣服、鞋子被整齊擺放在一邊, 還有一把槍,那是鍾天澤逃跑時從警員手中搶走的配槍。
是誰做的?
沈初一看見地上的血腳印,以及沒有打開的盒飯。
「拿一罐氧氣,快。」白世舟發現提供給鍾天澤的氧氣罐已經空了,鍾天澤快要窒息的痙攣起來。
沈初一沒有動,建安快步跑了出去。
她收起槍,帶上手套蹲下身去看鐘天澤:「還能說話嗎?」
鍾天澤劇烈地痙攣和呼吸導致喉管里進了血,很明顯是不能說話,快呼吸衰竭了。
沈初用戴手套的手指檢查了一下鍾天澤被剖開的腹部,刀口非常的整齊,甚至沒有引發大出血,包括他被切割的下··體也做的非常「乾淨」。
莖、丸、輸·精·管、精·囊·腺全都切割了。
她很難不承認,這一刻她心裡非常痛快。
這樣的畜生就該閹··割乾淨,不是嗎?
她只是很好奇,是誰幹的?
「氧氣!」建安跑回來將氧氣罐迅速遞給白世舟。
沈初一掃了一眼四周,沒有找到他被割掉的器官,又看了一眼氧氣罐,已經空掉了。
她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對鍾天澤動手的這個人似乎是計算了她們趕來的時間,剛好就提供給鍾天澤這個時間內的氧氣,像是故意讓她們看著鍾天澤死亡。
為什麼?這個人的動機是什麼?似乎不是純粹為了殺死鍾天澤,也不像是為了報復,因為帶著仇恨的報復是很難冷靜地還給這個畜生留一口氣。
更像是一種……審判?
鍾天澤像種豬一樣被吊在豬肉鉤子上,閹·割、放血、靜待死亡。
沈初一起身走到了鍾天澤那些衣物旁,整整齊齊的衣物和鞋子被血弄濕了一半,她猜這是閹·割鍾天澤的那個人疊放的,因為鍾天澤那個時候恐怕沒有心情疊好自己的衣服。
她蹲下身看著那些衣物,或許她可以通過觸碰這些衣物,獲取一些「閃回畫面」,找到那個人的一些線索。
可再次使用特殊異能恐怕會第三次瞳顫。
為了鍾天澤,引發瞳顫?
沈初一又站了起來,她又不是真的警員,她只是冒名頂替的劣等貨色,可沒有那麼偉大。
頭頂的燈「滋啦」一聲亮了起來,是特罪署的警員修好了電路。
沈初一在白茫茫的光中重新回到白世舟身側,他們忙著搶救鍾天澤,而鍾天澤像死白的豬肉一樣癱軟在血泊中,瞳孔逐漸渙散了。
所以說逃什麼呢?乖乖等死明明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
門外傳來「滴滴」地解鎖聲音。
拘留室里的鐘康明睜開了眼,是到他晚飯的時間了嗎?
他很期待地看著門,猜測今天給他送餐的還是不是那位安嘉樹警員?
如果天澤被救出去成功,那麼特罪署的核心人員應該全調去追查天澤的下落,安嘉樹警員應該沒有功夫來給他送餐……
門打開。
鍾康明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章教授?」
晶體門上的藍光划過章典的臉,以及他胸前的特級警官證件。
外面兩位看守的警員朝章典敬禮之後,檢查了他手裡的餐食,確定沒有問題,請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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