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舟沒忍住問:「原來你為沈一請假半個月是為了登記結婚?」
章典在電話那頭笑笑說:「是的,我們打算度個蜜月,她沒有坐過遊輪,我訂了半個月的遊輪環球游。」
白世舟很想說:他沒有想聽她們的蜜月計劃。
他只是提醒:「看來沈一是不打算畢業了。」
「怎麼會呢?」章典依舊心情很好地笑著說:「我在巨鹿時曾休學半年,仍然提前畢業了,對於沈一這樣的天才來說畢業很簡單,她不需要像你們這樣苦讀。」
白世舟無名火起,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原本不想去這場突然告知的婚宴,可下班時鮑嘯她們過來問他,是不是要去章教授的婚宴?可以一起過去。
他才發現章典連建安也邀請了,這很不像章典的作風,章典在特罪署這麼多年,從不邀請同事去他的家,也極少參加同事聚會。
他甚至懷疑,章典有沒有記住建安的全名。
他實在搞不懂,章典為什麼突然這麼熱情的邀請大家,卻到底是上了鮑嘯的車。
晚上的風更大了,紫金台酒店外的熱帶樹都快被風吹禿了,滿地紅紅紫紫的花瓣。
這片地界不是尋常人能踏入的,酒店也從不對外開放,只為政府提供。
所以白世舟在看到酒店外的立牌時很驚訝,立牌上寫著——【賀:沈一女士與章典先生喜結連理。】
「這家酒店原來也可以搞這個啊?」鮑嘯發出了和白世舟同樣的驚訝。
迎賓人員西裝革履地將她們引入酒店,帶去了酒店頂層的國賓廳。
偌大的國賓廳只擺了三桌,鮮花堆砌在桌旁,巨大的香檳塔在落地窗前。
白世舟帶著特罪署的幾人進去,看見其中一張桌子坐著幾名優等班的學生,應該是沈一的朋友,沈一穿是很日常坐在她們中間正在玩撲克。
而章典居然西裝革履的在沈一身旁,陪她們在玩牌。
看見她們,章典笑著側頭對沈一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起身朝她們迎過來。
「感謝你們能來參加我和一一的婚宴。」章典眉角眼梢全是笑意,連態度和語氣都變得前所未有地好。
鮑嘯、安嘉樹和建安、司康把帶來的禮物遞給章典,也都給了祝福。
唯獨白世舟遞了個紅包:「我沒有時間買禮物,這是禮金。」
章典笑著推了回去,「你祝我和沈一白頭到老就夠了。」
白世舟卻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把祝福說出口。
沈一打完那把牌才起身過來,和她們打招呼,她穿著簡單的襯衫、西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的婚宴。
但鮑嘯卻莫名覺得她眼熟,上上下下打量她,又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第一次見你的真人,真奇妙,你和我的一位老朋友有點像。」
沈一心裡壓了塊石頭似的。
司康的目光不再躲避,徑直落在她身上,仿佛終於有人和他有同樣的看法了。
「像嗎?」安嘉樹其實沒看出來樣貌上哪裡像,但他聞到一種很熟悉、奇特的氣味,那是他曾經在沈於藍身上聞到過的。
「五官不像,我也說不出哪裡像,就是氣質很像。」鮑嘯沒有提起於藍的名字,可每個人都知道她在說誰,這些日子於藍的名字像一道忌諱,大家默契的不提起,怕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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