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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依佩原本醉得像个疯子的人,朦胧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一半,沉默着坐到小沙发上,不说话了。
那会儿程落阳正在追求她……加上喝了酒就算没醉也有点懵,就也没细问。
程落阳被自己蠢得直想敲脑袋,喝酒真耽误事儿啊。
还好为时不晚,自己应该还能抽身而退。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掰过下巴迫使戴依佩与自己对视,眼中的杀意迸发:“说,你是什么人。”
戴依佩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程落阳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下巴上的力度之大,让人无法与平常软糯黏人的金毛联系起半分。
程落阳看着戴依佩惊恐的眼神,自己原以为会平静的心脏忽然抽痛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不受控制般地松动了一些。
可现在正是计划关键之时……一步错步步错。不得让人松懈分毫,计划失败的损失,是几个程落阳摞一块都无法补偿的。
两人无声博弈许久,戴依佩的心只觉得如坠冰窖。语气也是让程落阳听得心惊的疏淡。
……可能,真没办法抽身而退了。
程落阳暗中深呼吸,试图缓解心脏所带来的抽痛,却也无济于事。
真受不了戴依佩又如二人初见时那般的淡漠无情的样子,就好像她们这段时间的甜蜜都如幻像一般。
落败,惶恐,苍荒。
“松手,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本事。”戴依佩的眼眸已然如一滩幽谭,“但我能保证把你踹残。”
程落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发抖,她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一份深不见底的悲伤。
戴依佩……是那边的人……?
她此生唯一在乎的人。唯一能让那颗沉寂的心脏蓬勃/起来的存在,居然是虚伪的假象……?
她嗓音干涩:“你,你是,谢征的人。”她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无法接受这件事实,但她依旧试图为戴依佩开脱,又摇了摇头。不,谢征的人不会有这么聪明的。连自己都骗过了。
唯一的指向。
程落阳几乎是想死了,她难以置信:“不,你是,你是程私诺的人。”
戴依佩被吓了一跳。程落阳突然如失控般的猛兽一样扑了上来,仿佛想把她撕碎。戴依佩控制着自己没惊呼出声,她还没忘了旁边的房间里有人。
她犹豫半秒,还是敛了力度,只是把人推开,还想故作轻松:“录综艺呢,别仗着摄像头没开就为所欲为。”
身上人动作一停,戴依佩刚想放下心来。下一秒,自己的衣服就被人扒了。
戴依佩没忍住我操了一下。
程落阳气得眼睛都红了,语气却委屈得不像个侵略者:“这就为所欲为了,我在这把你扒了。就算我开着摄像头对着你下边录也没人敢管我。”
戴依佩一阵天旋地转,脑袋还磕到柜角,她不禁倒抽一口气:“我去。”
程落阳一边哭一遍嘟囔:“妈的你个骗子,我忍你妈啊。我早就该把你睡了,他妈的我还陪你谈恋爱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破玩意给人当间谍你他妈骗我?你敢骗我?谁给你的胆子啊戴依佩。”
戴依佩被磕得思维有点停滞:“什么间谍?”
程落阳已经气上头了:“还装?什么间谍你心里没点数啊你问我?!”
程落阳解扣子的手绕了半天没绕明白。戴依佩没忍住嗤笑出声。扭头忍俊不禁。
程落阳恼羞成怒,戴依佩咯咯地看着那生硬的动作,老实道:"这下我真的信你没谈过恋爱了。"
是误会啊,戴依佩觉得自己刚才那么一腔怒火真是无凭无故。
戴依佩经过这么一闹,气没撒出来也全笑干净了。
她笑着划走程落阳,重复:"小心我把你踹残。"
程落阳眼角还有因为怒气残留的眼泪,此时一腔闷火憋在心里无处可发。她想不明白这个破间谍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还敢这么跟自己没大没小的。真觉得她程落阳是是痴情种爱上就下不去狠心了啊。
她恶狠狠道:"小心我把你睡到下不来床。"
戴依佩把睡衣扣子扣好,身体往后挪了挪,整个人都坐在料理台上。嘴角挽着自己都没察觉到何其温柔的笑意,视线无言地在程落阳那张脸上流转。因为她终于感受到了,程落阳是真的在乎自己。
戴依佩一直患得患失,她很缺乏安全感。程落阳的爱意对她来说犹如盛夏的惊涛拍岸。汹涌而澎湃,阳光是迸发出来的。热情是涌来的。
她是能感受到那些海浪的幅度,可海浪涌得太高,浪花便全是泡沫。来得快,散得干净。
她宁愿她得到的爱是退潮的海波,尽管平静,可浪花都是实心的。脚踩上去,是充实温柔的。
她害怕程落阳只是玩玩,害怕程落阳可以用这幅样子转头去面对下一个人,奔赴下一个海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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