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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荔定睛一看,意外:“凤掌柜?怎么是你!”
凤叔侧眸看胡荔一眼,微微一怔,随即在顾笙简单一句:“我与她换魂了”后,连忙又转向顾笙,俯首作揖:“小姐,您召我有何事?”
顾笙伸手,托起凤叔的手,道:“老东西把我和荔荔关进了这牢里,我要你带我二人出去。”
荔荔?凤叔抓住关键的称呼,回眸看身后傻站着的胡荔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两月来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得出顾笙对胡荔态度的转变。
这种转变,是好是坏,凤叔不敢妄下定论,也不好去干预顾笙决定,所以,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顺从顾笙的安排,不去多问半个字。
牢房里负责看守的弟子在凤叔出现后的不多时,就赶了过来。
凤叔看向那几人,眸光一转,脚下就闪现出一个阵法,阵法里火舌颤动,在弟子踏进阵法的瞬间,就攀附上他们的双腿,控制住他们。
“小姐,走吧。”凤叔侧身,给顾笙让出位子。
顾笙应了声,拉住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的胡荔,走出了牢房。
这整座暗牢的布置,顾笙很清楚,她左转右拐地绕了几个方向,沿途又靠着凤叔三下五除二地解决看守弟子,所以,很快,她们就走出了暗牢。
暗牢外,顾笙用惑心术将几个打算偷溜去通报的弟子放倒,然后给凤叔递了个眼神。
凤叔会意,走上前几步,接着,他一个阖眸,身上火光闪烁了下,再睁眼,他就变成一只体型硕大,恍若能够遮天蔽日的火凤。
“小姐,上来吧。”火凤敛眸,恭敬地弯下身躯。
顾笙“嗯”了声,手环过胡荔的腰,带人飞到了火凤背上。
*
凤叔带着顾笙和胡荔进了黑市。
万宝居里,顾笙和胡荔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凤叔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静静给人煮着茶,也不去打搅二人。
许久,胡荔手放到身前的桌案上,轻声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问顾笙,她是不是祈老。
结果,一旁挂在楼梯上的一幅画倏地掉在地上,紧接着,一只浑身赤羽都被烧得焦黑的小火凤从画里钻了出来。
“爹,我知错了……”凤弦月呜咽一声,然后抬眸,看向坐在阴影里、面容模糊的三人,若有所思。
这三人里,穿得跟暴发户一样明晃晃的是她爹无疑,穿着黑裙、优雅从容的是她家小姐也无疑,那这个穿红裙的……
凤弦月皱眉,想起那只红毛狗,对上号了。
她凤爪一紧,从地上爬起来,“咯咯哒”一声,朝胡荔面门而去。
十步、八步、五步……
凤弦月距离胡荔越来越近,她凤眸微眯,张口就要咬胡荔,但就在只剩下一步时,日光洒在胡荔脸上,叫凤弦月看清了对方相貌。
“小姐?!”凤弦月呼吸一滞,火速刹车,然后,她就华丽丽地撞翻了桌案,把凤叔煮茶的茶具尽数摔碎在地上。
凤叔:……
他捏茶匙的手指一紧,茶匙也“啪嗒”发出清脆一声,碎了。
“小姐,您移步去二楼,这里就交给我吧。”凤叔从蒲团上起来,看似淡定,但周身散发的低压,还是暴露了他抑制不住的愤懑。
摔碎的那套茶具,是祈时宜曾送凤叔的。
凤叔一直将其视若珍宝,鲜少拿出来煮茶,却不想,今日难得拿出来,就折在了凤弦月手里。
顾笙也清楚凤叔对这套茶具的看重,她颔首应了声,从蒲团上起来,看向正和凤弦月大眼瞪小眼的胡荔,眉头微蹙:“荔荔,我们上楼吧。”
她说着,直接挡到胡荔和凤弦月之间,然后伸手把胡荔从蒲团上拉了起来,往楼梯走去。
不过,就在她一只脚踩在楼梯上时,她又转身,提醒凤叔道:“弦月这般太惹眼,还是继续将她封印成公鸡的模样吧。”
话音落下,她就拉着胡荔上了二楼。
二楼静室,香炉里白烟袅袅,淡淡的药草香在鼻间弥漫。
“所以,你就是祈老?”胡荔看着静室里熟悉的布置,问。
顾笙给自己倒了盏桌上放了许久的冷茶,呡了口,承认:“嗯,我就是祈老。”
胡荔嘴巴微张,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
因为顾笙是不是祈老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或者说,关于顾笙的一切,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顾笙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在胡荔沉默后,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我想我们是时候该把身体换回来了。”顾笙道。
起初,她打算和胡荔换魂,就是因为她通过无数次的重生,已经知道了胡荔被“胡利”夺舍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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