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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愿姐姐是外人,那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
姿态从容的端起水杯轻抿了口,谌鹿收回和陆景泽对视的目光,不冷不淡的开口道。
“你!”
轻易地被挑起了怒火,陆景泽怒瞪着谌鹿,不甘心的开口回呛,“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这是陆家,除了你,没人在意沈岑愿那个残废。"
几乎是话音刚落,陆景泽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莫名后悔的情绪,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沈岑愿的身影,以及那一抹让他久久难以忘怀的浅笑。
但话已脱口,众目睽睽之下,陆景泽紧皱着眉,只是在心里暗骂是谌鹿激怒了他,才会导致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了这样缺乏教养的话。
但下一瞬,闪着银光的刀叉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划过,随后伴随着一声闷响,插入在陆景泽面前的餐桌上。
尖锐的叉柄划过皮肉发出难言的声响,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道。
陆景泽惊惧的睁大双眸,内心的震惊和恐惧已经让他忘记了发出痛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谌鹿竟然敢直接对他动手!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就连刚刚还作壁上观的陆庭都沉了脸色。
陆景泽疼的整张脸扭曲,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几乎是溢于言表。
阴郁的双眸中充满了戾气,谌鹿淡定的站起身,她把自己跟前仅留的餐刀随意的摆放在桌面上,漠然道,“下次再让我听到,扔出去的就不会仅仅是一把叉子了。”
说着,她不顾几人震惊的目光,转身就往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
看了眼已经被反应过来的陆礼她们围起来处理伤口的陆景泽,陆庭沉着脸,厉声对着谌鹿喝道。
"怎么?您要管教我吗?"
谌鹿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
陆庭的脸色铁青,他盯着谌鹿的后背,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景泽是你哥哥,是你的亲人!"
"我不在乎。"
谌鹿转过身,看向脸色铁青的陆庭,眼中一片冰冷。
"如果有人在您的面前说类似的话侮辱我妈妈,您会怎么做呢?"
谌鹿的语调平静,但话里蕴含的寒凉,却让陆庭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
他没有意识到谌鹿在拿沈岑愿和自己的妻子比对,他只是看出了在谌鹿的心里,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比那个沈岑愿在她心里的份量重。
眸光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陆庭缓步走到她的跟前,语调低沉而严肃,"那在你心里,我们陆家才是外人,是吗?"
谌鹿微微垂首,遮住眼中的锋芒,她语调平淡的开口,"在我心里,您和妈妈都是我失而复得的亲人,可陆景泽,我很讨厌他,非常讨厌。"
看着她带着一丝倔强的面容,陆庭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转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一点形象可言,面容扭曲怨恨的瞪着谌鹿的陆景泽。
缓缓收回视线,陆庭低声开口道,“刚才你问我,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不尊重你的母亲,我会怎么做。”
迎着谌鹿的视线,陆庭无声的笑了笑,他的声音低缓飘渺,目光却闪过一丝阴冷,“我不会自己动手,拥有的财富和权利,让我能够轻而易举的毁了他。”
对上他的视线,谌鹿没有回应,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想笑,或许她和陆庭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如此了。
“你走吧,今晚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爸爸也不会怪你。”
半晌,陆庭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淡声开口道。
谌鹿顺着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是枚很低调的铂金戒指,看得出来,年代久远。
无声的点了下头,随后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明天晚上,依然带那个小姑娘过来,别忘记了。”
最后对着谌鹿的背影补充了一句,陆庭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在心间遗憾的摇了摇头。
如果当年谌鹿没有走失,或许以后的陆氏自己真的会交到她的手里。
性情沉稳冷静,做事狠绝果断,和自己从小培养的陆景泽相比,这个孩子才更像年轻时自己的做事风格。
……
慢悠悠的行走在夜间的马路上,不时飘落的雪花很快把她的长发和衣服打湿,但谌鹿并没有觉得冷。
她没有叫司机,也没有打网约车,只是沿着马路边沿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这里是一条老街,街道上的建筑都已经斑驳破旧,偶尔还能看到车辆从马路的另一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水渍和雪花。
街对面,是沈岑愿曾经的高中学校,无数个傍晚,她都站在这里等待着沈岑愿放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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