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一面将窗合上,劝着南宫卿休息。
明早起来真的能看见满地银霜吗,最好如此。
时间慢的吓人,南宫卿惊醒几次,张张嘴,想让人少在暖炉里加炭,热得厉害,身上出了汗,粘哒哒的,衣裳紧紧贴在皮肤上,难受的很。
口干舌燥,嗓子更是疼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翻个身,南宫卿又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耳边萦绕着说话声,断断续续,吵得厉害,她只能睁开眼,想看一看究竟是谁吵她好梦。
眼前视线朦胧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身影靠近,将湿帕子搭在额头。
“主子,起来先喝药吧,奴婢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
饭菜,马上就送来。”
是鸳鸯。
她只能依附鸳鸯,大半个身子靠着她,才能勉强坐起,身后的软枕将她托起,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不过好在她能够睁开眼。
一勺苦涩的汤汁送到唇边,她张开嘴,忍不住拧眉,一颗蜜饯恰时送过来,酸甜可口。
“外头下雪了吗?”
她一出声,自己都忍不住惊讶,这沙哑的声音,真的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吗?
鸳鸯无奈道:“主子还说呢,可不就是昨夜等着看雪贪凉,才病了,外头没有下雪,主子安心养病,奴婢替您看着,等下雪了,头一个告诉你。”
没有下雪,那皇甫宸怎么办?他停留的时日越久,三皇子与五皇子会起疑,定会发现他的目的。
想着,眼皮开始变沉,鸳鸯将软枕拿走,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主子睡吧,奴婢替你看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来的猛烈,接连躺了两日,南宫卿才能下床,一日接着一日的汤药喝下
去,舌头都麻了。
她看着外面清朗的天,心中烦躁不安。
鸳鸯以为她是躺着无聊,便同她说起闲话来:“奴婢让人裁了两身冬衣,颜色好看的很,等到年节时穿,主子可要先看看?”
“哥哥呢?”南宫卿弱弱的问。
鸳鸯也不禁放轻了声音:“公子还不知道主子醒了,奴婢让芷兰去请。”
她扶着南宫卿坐在美人榻上,将早膳摆上,又命人将药温上。
打点妥当,回屋一看,也就多吃了两口菜心虾仁,其它的根本没动。
鸳鸯叹口气,让在一侧:“公子您瞧,主子这两日清瘦不少,东西也不吃,成日里懒懒的,提不起精神。”
南宫斌皱着眉,看了一眼案几上的早膳,示意鸳鸯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心知肚明,南宫卿为何一醒来便让他过来:“三皇子发现太子转移难民乞丐,联合诸位大臣弹劾太子
,这两日,太子的书信也没有再送来,想必是遇险了。”
南宫卿无力的撑着下颚,懊恼不已:“都怪我。”
“别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太子那边我会盯着。”南宫斌起身:“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
南宫斌神色倦怠,一看就知熬了许久,看来朝中局势明显,三皇子要拉皇甫宸下马。
“鸳鸯,把药端过来。”
鸳鸯闻声,将温好的汤药端过去,南宫卿蹙眉,仰头将黑乎乎的汤药灌下去,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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