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了?”
她缓缓道:“皇后娘娘,殁了。”
院中的丫鬟皆是一惊,皇后娘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殁了。
鸳鸯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吩咐:“快将手下的事放一放,立刻去请示管家。”
皇后娘娘一去,举国同丧,衣食住行上都得注意才
是,千万不能有一丝纰漏。
换了身白色素衣,首饰也皆是银色,确认无虞后,急忙跟着坐上马车进宫。
不少女眷已经在宫中候着,眼中含泪,轻轻啜泣,前面的妃嫔们更甚,哭声不止,几人真心,几人假意,心知肚明。
贵妃面无表情的站在妃嫔之首,低垂着眼,轻轻呢喃着,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女官高声道:“请诸位诰命夫随奴婢前去长安殿正殿。”
另一位女官继而说道:“请诸位小姐夫人随奴婢前去长安殿偏殿。”
南宫卿与石氏身上皆有诰命,低着头,跟着女官离开。
佛音袅袅,众位诰命跪在蒲团上,直到黑夜,才能用膳。
得了空,诰命便低声说起话来。
南宫卿也听了不少。
什么皇上太过悲痛,数次昏厥,就连平日里与皇后
作对的柳贵妃也哭死过去,身后有人嘲讽,柳贵妃的性子谁人不知,她与皇后不和怕是整个京城都知,如今人去了,还想在皇上面前做戏。
南宫卿垂下眼,与石氏莫名的安静。
此时还敢胡言乱语,若是被听见,免不了被治罪。
用完膳,继续开始祈福,直到深夜,一行人才回府。
南宫卿洗漱后立刻休息,提醒鸳鸯:“记得卯时叫我起身,千万不能迟了。”
“奴婢记下了,主子快睡吧。”
鸳鸯吹了蜡烛,落下青纱帐,睡在外间的铺盖上。
一连七日,皇后的棺椁需要放在长安殿中,接受众人诵经祈福。
第七日,皇后送棺,葬入皇陵,百姓送行。
接连熬了几日,南宫卿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本就病着,如今病得愈发严重了。
鸳鸯将人扶回正卧,连忙吩咐熬药。
南宫卿身上时冷时热,两张厚厚的锦被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来气,不时从口中溢出难受的呻吟。
“我看还是叫大夫过来吧,这次烧得很厉害呢。”芷兰说着将手放在南宫卿额头上,立刻收回手:“你来摸摸,真的烫的厉害,快去啊!”
鸳鸯忙点头去请大夫。
南宫词与石氏很快赶了过来,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南宫卿焦急不已。
大夫开了药,之说是受了寒,让好生养着。
一急起来,石氏只会哭哭啼啼的,南宫词叹口气:“眼下宫里乱着,去请太医也不合适,先将大夫开的药煎了。”
“你说皇后怎么偏偏这时候没了,卿卿病着,还跪了七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皇上又下旨一年不许婚娶,斌儿的亲事也被耽搁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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