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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在夕阳下缓缓行走。余晖包裹住了马车，木质的马车像是在散发着暖色的光。

此时此刻的拓拔钊正躺在一辆马车上，他身上多处受伤，几乎死在皇宫之中，还好有人救了他。

“顾暮云，你安的什么心思。”拓拔钊的脖子被刺伤，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异样嘶哑。

正赶着马车前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暮云。自从之前的燕北战败，顾暮云便失踪不见。

拓拔钊自知也控制不住顾暮云，所以并未对他多有上心。之前顾暮云虽为燕北的军师，可拓拔钊知道他如果要走，拓拔钊也是留不住的。

可是失踪了这么久的顾暮云突然出现，着实让拓拔钊惊讶了一下。

“我能有什么心思，无非只是顺道捡了你一条命罢了。”顾暮云说的很是轻松，可就是这一条命，从皇宫救出来有多难，可想而知。

“嘁。”拓拔钊似乎是对顾暮云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顾暮云想了一下后便开口说道：“算是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知遇之恩。”

如果不是拓拔钊重用了顾暮云，顾暮云现在是个什么样还说不准那。不说大仇能不能报，这条贱命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问题。

拓拔钊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见似乎并不是很灵活，他才开口询问道：“顾暮云，我是残废了吗？”

“差不多吧。”顾暮云想都没想就回答。

拓拔钊对这个回答更是不满意了，得到这个回答的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是在想什么。

顾暮云见拓拔钊一直沉默，担心拓拔钊信以为真，便又开口解释道：“行了，我唬你的。你的手脚都没事，健在，以后还能使。”

“你……”拓拔钊的脏话差点没吐出来。

刚才的他还在回想自己这一生，想着自己活到如此竟就残疾，心中难免苦闷。

“回去吧。”顾暮云突然开口。

只是这次开口不再是那种玩闹的口气，而是变得认真了起来：“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他虽没有说出去哪里，可拓拔钊的心里却是明白。他们两个人还能去哪里，只能够回燕北，回那个惨败的燕北。

这一次战事之后，燕北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从这场战役中缓过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拓拔钊的心里坦荡荡，输了便是输了，捡回来了一条命，回去再多练几年。

皇甫宸下了早朝之后，直接便去了玉林宫。南宫卿早已猜到了皇甫宸今日会前来，便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吃饭时，两个人闲聊着种种。南宫卿突然开口询问皇甫宸是怎么处置东阳王的。

“暂时关在大理寺，孤准备亲自找他聊一聊。”皇甫宸说道。

他知道就算是把东阳王交给了刑部，刑部也并不能够审出什么。他只想要找东阳王好好聊聊，至于最后会怎么处置他，皇甫宸还未想好。

“皇上。”南宫卿突然开口，话语中带着恳求的意味：“能不能请您对东阳王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