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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起五指又松开,江炎玉轻笑一声。
这具身体还是保住了,权飞瑶那狗贼虽然讨厌,但好歹还是帮上了忙,到时候送她的礼可以厚一些,没关系。
颂仙敲敲门,送来一盏热姜茶,以及部分伤药,瞥见她的手,问道:“你需要帮忙吗?”
江炎玉摇摇头,自己抹起药来:“不用了,多谢。”
颂仙点点头,退了出去。
将药均匀抹上伤口,接着缠上纱布,在尾端用牙咬断,江炎玉娴熟至极的替自己包扎,嘴里哼着乐曲。
做好这一切,她搂着人睡下,轻声呢喃:“好好休息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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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冬季睡着的,因为很冷,冷的她以为自己躺在雪地里,冻的僵硬,任由大雪逐渐将自己淹没,睡意浓厚。
但此刻,又似乎来到春季,鼻端能闻到清新的香气,耳边是让人并不反感的嗡嗡说话声。她躺在一片温暖中,仿佛置身于温泉,能感受到热气袅袅,浑身舒畅。
慢慢睁开眼,先瞧见耀眼的红色,而后有人轻轻板过她脑袋,又对上双含着柔波的眼眸:“师姐醒了?”
旁边那些嗡嗡声安静下来,啪嗒一声,有人丢开某样东西,扑腾几声爬过来,弯腰冲她笑道:“你醒啦!”
云烬雪眨了眨眼,朦胧意识逐渐落回原位,发觉自己躺在席子间,头枕在江炎玉臂弯。
奇巧跪在她身边,两手撑着席子,弯腰看过来,翠绿色长发有几缕落在她脸上脖间,痒痒的。
她身上的植物清香让人安稳,云烬雪轻声笑道:“是,我醒了。”
奇巧盘腿坐下,如云衣衫与长发都在席间散开,呲着压笑起来:“你睡了两天诶。”
说着,又伸出两根手指,划重点:“两天。”
云烬雪微微一怔,看向红衣女人。
江炎玉垂着视线,只是静静看着她,没说什么。
逐渐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云烬雪问道:“我们怎么出来的?我们拿到天泉水了吗?”
颂仙正在斟茶,做惯了杀手,执壶的手异常稳当。
“拿到了,已经被奇巧带回去给她姐姐用过,听说效果很不错。至于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江炎玉说,恰巧又遇到权家人来开冰库门,她趁机把你抱出去,就这样逃出来了。”
将几盏茶放到小桌边缘:“来喝茶。”
舒易忠将斗笠解下,系在背后,端茶抿了口:“权家人会出现在宫里,不奇怪。国库里有不少东西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也经常去拿,所以此番,应该是运气好,巧了。”
江炎玉也点点头:“确实是巧合,否则我们两人被困在冰库中,想出去就难了。”
奇巧听不懂这些,干脆不听,跪立起来,展开双臂,扑进云烬雪怀中,脑袋蹭了蹭。
“感谢你们,我姐姐好多了!”
感受到毛茸茸在颈间乱蹭,云烬雪哭笑不得:“还好你小,要换个大人这样扑,我哪受得了。”
奇巧嘿嘿笑起来,又道:“我好开心,我姐姐昨天叫了我的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了!”
江炎玉逗她:“叫什么名字?奇小葱?还是奇干柴?”
奇巧哼了声:“我不告诉你。”
屋内几人都笑开。
云烬雪抬手摸摸她后脑勺,脸颊在她头上贴了下,又移开:“能恢复就好。”
奇巧起了身,跪坐在席上,两手乖乖巧巧的放上膝盖:“我接下来会留在这里,争取把心脏做出来,所以,这个送你们。”
她伸出一只手,指节垫在齿间咬住,另一只手握住头上其中一根树枝,用力掰断,而后交到云烬雪怀中。
“呜呜呜,我的其中一根角,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你们把这个展示出去,就能代表是你们抓住了我。”
她这动作太快,云烬雪反应慢上半拍。
意识到她做了什么,赶紧撑席坐起来,检查她头上:“你手怎么那么快?用其他方式又不是不行,做什么自伤。”
奇巧捧着树枝的手都在抖,眼泪汪汪道:“没关系,你们拿回去之后,还能种在土里,长出来的新叶泡在水里喝,可以延年益寿。”
云烬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姐姐看到要心疼了。”
奇巧歪着头,拨弄着另一根树枝,闷声道:“没事,还能长出来。”
又向这边递了递:“所以你快收下。”
云烬雪垂眸,看着她小小手心里那根流光溢彩的细细树枝,珍重接下:“谢谢。”
见她收好,奇巧膝行着挪到一边,继续趴在画卷上画画,时不时拿手背擦擦眼泪。
看着她小背影,云烬雪叹了口气,将树枝交给江炎玉,好好收起。
方才是情急之下起来,现在这会,疲惫又再次涌上。云烬雪单手撑着席面,有些支不起精神,向后靠过去,枕在江炎玉肩头,又顺势被她圈进怀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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