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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雪颤抖道:“不用了,真不用了,对不起。”
检查夺舍的方式很简单,用灵力探入需要确认之人的身体,游走一圈,来摸清魂魄的样子,与躯壳是否相同,就可以简单辨认。
若大师姐是一位和她完全不同的人,那么这个理由很好用,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个角色不仅与她名字相同,居然连相貌都大差不差。
若不是她确定不认识作者,都要怀疑那人是不是以她为原型创造出大师姐这个角色。
所以,这种检查方式,只能佐证云烬雪连人带魂,依然是原原本本的大师姐,在这种时刻简直是火上浇油!
云烬雪气自己着急之下的口不择言,已经能感受到身前人的灵力在体内流转,寒冷如冰,仿佛一只凉冰冰的手在体内顺着血管摸上去,极为不适。
她弯腰下去,额头抵在江炎玉肩头,痛哼出声,颤抖不休:“对不起,我真的是随口说的,不要这样了。”
江炎玉充耳不闻,纵着灵力将人完全游走一圈,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才叹气道:“你的魂魄,和你的躯壳完全一致。”
将人从自己肩头推起来,江炎玉微微歪头,对上她视线。
“师姐,告诉我,你是不是云鼎那老头的私生女,要不然怎么解释,夺舍后也和这具壳子一模一样?”
已经得到了结果,那灵力依然在游走,在五脏六腑边缘触碰着,若即若离,让痛感也时而强烈时而微弱。
云烬雪想推开她的手,却纹丝不动,只得哭腔道:“呜呜呜不是...”
江炎玉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眼中的暗红逐渐鲜亮。
“你这是被我弄怕了,什么谎言都说的出口了?还是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可以这样随意敷衍的?”
云烬雪泪眼模糊,用力摇头,这一天内身心都受过太过磨折,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亭外雷声越发密集,大雨似乎快要将这天地灌满。
江炎玉仰头,平复着呼吸,眸中的红色也随之一明一灭,直到无法控制的扩散开来,侵染一切。
这人真的不知死活是不是?真的想要把她逼疯是不是?
她死死握住女人肩膀,低下头,一字一句咬牙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骗我,云烬雪,谁给你的胆子啊?”
手指松松搭在她胳膊上,云烬雪被紧紧箍住,只能摇头,又因为那明显咬进憎恨的名字而瑟瑟发抖。
转移话题吧,先谈谈别的,在这样下去,她真的要不行了...
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她转头过去,发现是桌上那枚拨浪鼓,扎在鼓面旁边的铜钉反射着雷光。
对...可以先说说那个...
云烬雪尽力微笑出来,颤抖的手伸向桌上:“风风,我们先....”
眼前红影一闪,她听见一声极沉闷的噗嗤。
难以置信的剧痛传来,云烬雪睁大眼睛,颤巍巍的转头过去,看见自己的手被一根笔杆刺透,笔的尾端甚至从矮桌下面冒出。
云烬雪瞳孔颤动,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江炎玉温柔抚摸着她的后颈,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碰这个东西?”
云烬雪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只会跪在软榻上惨叫着,疼到身体小范围抽搐起来。
江炎玉道:“就算我不计较师姐前世所做所为,你今生把我丢给应峙那个邪修,我若不是重生了,下场和前世又有什么不同?嗯?”
女人抖的如断线风筝,那惨叫很快变成声嘶力竭的痛哭。她弯下腰去,额头抵在桌沿,汗水打湿衣物,瘦弱的脊线在衣衫下微微突出,如同地震下的山峰。
一道道惊雷劈下,时而将亭内照的惨白一片,江炎玉的两点红眸却格外鲜明。
她听着雨声与哭叫混合,拿起另一只笔,蘸了蘸流满小半张矮桌,又顺着桌腿滑下去的鲜血,在纸上重新绘画着。
一笔,又一笔,比丹砂还要艳丽的红,逐渐在纸上铺出巍峨壮丽的千里红山。
直到那哭声停了好一会,画作才完成,江炎玉拿起纸卷,满意道:“不错,这个颜色才对。”
她转头道:“师姐要不要看看,简直是完美啊。”
云烬雪脸颊贴在桌面上,双目发直,脸色苍白如纸,潮汗打湿了发丝和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着。
伤处已经不再流血了,纸上的画作也逐渐变色。
江炎玉有些可惜道:“就是不能保存,不过,美好的东西存在时间一般都比较短暂,也正常。”
亭外传来脚步声,那三人又再次上来,元霜道:“我们可以来汇报...”
没说完,又顿住,三人都看到桌上的惨状。
璀错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大师姐,又看看面色如常的江炎玉:“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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