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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雪有些站不稳,意识到这人也是个疯子,后退了两步:“心脏给你,我不是死了?”
不,心里清楚不会死,但....
老太太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世界上就是有无心也能活下来的人啊。”
那刀尖反射着苍冷的光,仿佛已经剜进胸腔,将那棵还在跳动的热气腾腾又鲜血淋漓的心脏给挖出来了。
云烬雪心跳的胸腔震痛,慌张摇摇头,转身跑出去。
如果不从这里,还有哪里能找到解药呢?
堂主那里应该可以吧!一定有的。
云烬雪跌跌撞撞的往听风殿跑,她依然不想见那个人,但无论如何,先把小兔子救回来再说,一切都可以稍稍往后放,这件才是最要紧的...
身体好疼,头好晕....
从隧道跑去听风殿,云烬雪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了,噗通一声在门前跪下,忍着眩晕没有彻底栽倒下去,用力揉揉额角,保持清醒。
浑身潮汗,气喘吁吁,体力本就不充足,现在过度消耗,几乎将她耗干了,疼的仿佛全身被碾过一瞬。
听风殿门前站着权丹秋,突然看见一女人跪在地上,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她,发现似乎是之前江堂主的那位床伴。
这怎么回事,那么狼狈,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这会可不行啊,正要去忙呢。权丹秋琢磨着怎么赶走她。
云烬雪自然也注意到她,动了动喉咙,努力说话:“我想见...江堂主。”
权丹秋打量她几眼:“你找她做什么?”
云烬雪撑地的手臂在打颤:“我想要岐蛇之毒的解药,她肯定有....”
“没有。”权丹秋抱着胳膊靠在门框边:“毒物我也多少了解一些,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云烬雪如遭雷击:“...什么?”
权丹秋道:“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没有解药,不要白费力气。怎么,是谁中毒?你吗?”
云烬雪下意识摇头:“是我朋友...”
权丹秋打了个哈欠:“那就别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吃下这毒就已经是玩完了。”
热泪滚下,云烬雪颤声道:“怎么会,就一点办法都没....”
“没有,别问了,而且...”权丹秋道:“就算是你朋友,关系再好那也是别人,本质上和你没关系,何必那么着急,别妄想救那些救不了的人。”
别妄想救那些救不了的人。
这句话,不知怎么,似乎化为一柄穿心利剑,将她的身体捅穿,不留余地,又连带着将她五脏六腑都搅碎,成一滩腥气森森的肉泥。
她好像被看透了,又被一句来自天神的话将她所有行为定性,而后醍醐灌顶,心思明彻。
过往这些天里,她就是这样愚蠢,卑微,可笑的天真,像个傻子一样试图拯救别人,才将自己逼到这一步的。
不是已经绝望了吗?不是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再来找她了吗?遇到事情怎么第一时间还是想到她呢?
你怎么那么可笑可悲啊!
云烬雪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聚成一小汪湖泊,又被她用袖子擦去。
“对不起...”轻轻的,也不知道在和谁说。
勉力撑着站起来,她又跌跌撞撞的离开。
目送她背影消失于夜色,权丹秋又站在门前等了会,换完衣服的江炎玉才走出来:“刚刚有谁说话吗?”
权丹秋道:“没谁,咱们现在去权家吗?”
江炎玉道:“嗯,快去吧,这事给你处理完,我有一段时间要忙。”
权丹秋随口问:“忙什么?”
江炎玉道:“找个人,然后陪陪她。”
“哦。”权丹秋点点头,又问道:“岐蛇之毒确实没有解药吧。”
江炎玉道:“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权丹秋道:“没事,我就确认一下,看来我没有记错。”
.
云烬雪再次站到人人五脏之前,心中天人交战着。
心脏给别人没关系,反正又死不了,没事的,不用害怕。
她绞着双手,焦虑的来回踱步。
虽然不会死,但是...但是要怎么摘取心脏呢?肯定会非常痛吧,她还受得了吗?她这具残破成这样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云烬雪闭上眼,双手合十,拇指抵在眉心。
怎么办,要再转头去找江炎玉吗?
不行!她绝不会再和她有什么瓜葛了,更不想欠下这种人情。
怎样的疼都受了,挖心应该也就那样吧,还能痛到哪去呢?
可是...好害怕。
要么...还是放下心里那点坚持,去找江炎玉吧,不管有没有解药,她肯定有办法的...
不可能,这样下去她们之间永远牵牵连连,她没必要找自己憎恨的人去帮忙,也绝不能这么做。
但是...
云烬雪心乱如麻,在要不要掉头去找人的想法间左右摇摆,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血迹,狼狈万分,焦急不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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