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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雪抬起手指,那唇自动追上来,又猛地顿住,抿了抿。
伸手摸到她后脑,云烬雪拆开系带:“可以了。”
重获光明,女人一袭敛着月光的白衣,依然温柔清雅,端端站在眼前。方才的触碰如一场梦,可知觉残留于身,细细麻麻的痒。
将布条收起来,云烬雪拆侧身坐于软席上,拆着早饭:“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恢复知觉了?”
江炎玉回神,下意识揉揉唇珠,错开视线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东西了,发现的。”
联想到什么,云烬雪问道:“大门是你弄坏的?”
江炎玉道:“嗯...是的。”
云烬雪道:“好端端的拆门做什么。”
江炎玉老老实实把裤腿放下去,遮住了还在细细颤抖的肌肉:“有人来店里闹事,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
怪不得她进门时,看见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原来是这样。
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话还没出口,又觉得好笑。
别说谁来闹事,就算整个修仙界的人过来,也不一定动得了她,怎么可能会受伤。
夹起包子,咬了一小口。云烬雪打量她:“除了知觉恢复,身体有没有其他变化?”
手指微蜷,江炎玉摇摇头:“没了。”
其实有,并且是非常糟糕的变化。
试图聚起灵力在指尖,却如微弱烛火,风一吹就灭了。
曾经灵力磅礴如海,现在体内几近干枯,不再能够随手取用。这直接她实力大跌,别说魔物,来个稍微厉害的修者都能把她打趴。
清晨里,若不是瘟疫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手心盖在大腿上,她闷闷不乐的想着,自己似乎在向废人坠落。
云烬雪略有些怀疑的看她:“真没有?”
江炎玉用力点头:“真没。”
她不敢说出这些,万一师姐嫌弃她没用怎么办?
师姐骂男人时都经常提到没用这两个字,如果她也变成那种人,再加上之前犯下的过错,印象肯定会糟糕到底,绝对会被丢掉。
江上远舟历历在目,没办法再去想象她的背影,甚至连回忆都不敢触碰。
还是先瞒着吧。
云烬雪咬着包子:“真是奇怪,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呢?”
江炎玉喃喃道:“可能是上天垂怜我吧。”
云烬雪将早餐推过去一些:“那你会饿吗?”
江炎玉揉揉胃部:“暂时不饿,谢谢师姐。”
吃完饭,一起下楼时,云烬雪在心中问道:米八,原著里和魔物有关的设定里,有提到知觉这点吗?
米八道:【没有诶,她在原文里除了杀潘波魂和打神极宗,也没怎么用过魔物之力,这两件事还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的,所以根本没有相关描写。】
云烬雪沉吟道:好吧。
接下来的一天,将她叫到身边观察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云烬雪暂且按下怀疑。
夕阳熄灭在云海,小花打着哈欠关大门,冲里面道:“老板,晚安!”
云烬雪道:“晚安。”
店里彻底安静下来,云烬雪看了柜台前的红衣女人一眼,边走向楼梯边道:“早些休息,明日再收拾。”
经过柜台时,带起的微风让烛火晃动。江炎玉嗯了声,等她走上去,才松开手。铜板已经在掌心印出圆形痕迹,微微下陷的边缘处聚起浅粉血色。
将铜板塞进柜台,颤抖的手揉着额头。视野内光线跳动,账本上的字融成一团。
血液回归这具身体了,温度也紧随其后,可力量也在加速流逝。
合上账本,她长叹口气。
云烬雪熄了灯,脱去外衫挂起,稍稍整理发丝后,躺进枕被间。
即使入了秋,还是闷热,晚上更是浮出燥气,但她却不能睡在凉席上,否则第二天起来必然会生病。
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养好身体还会弱成这样,但顺应着总归没错。就是这热浪实在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想起白日间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摸起来如冰,用来降低体温肯定是个好选择。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莫名其妙的心慌。云烬雪叹了口气,坐起身,揉揉眉心后下床披衣。
准备去外头赏赏月色,中秋过去没多久,月亮还保留几分完整,少见的破开云朵,应该很不错。
拢拢衣衫,经过走廊时,忽听见不和谐的喘息。
云烬雪顿住脚步,在稀薄月色中看向门扉。这间屋住着江炎玉。
她走上前去轻轻敲门:“江堂主?”
那声音闷了些,断断续续的。
云烬雪直接开门而入,满屋沉冷,窗户紧闭,一丝光线都没有。
将门关上,她循着声响摸去床边,脚下被什么绊到,捡起来一摸,原来是床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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