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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闷:“累。”
手掌抵在她肩头,将人从自己身上拆下来,按倒在床:“行了,那就好好睡觉。”
江炎玉躺在床上,伸手拉住云烬雪晃晃悠悠的腰带末端,眸色柔软:“师姐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云烬雪作势要走:“你老是气我,不睡。”
江炎玉立刻从床上弹起:“我不气你了,你别走。”
云烬雪嗔她一眼:“那就听话,好好休息,我去准备点热水,给我们洗漱。”
江炎玉道:“我们一起吧。”
云烬雪抽出腰带,轻轻甩了她一下,提着袍边往外走:“老实等着。”
打好热水上来,洗漱完,抱着躺下。这女人温度似乎比昨晚还要高,这是在逐渐恢复正常人体温吗?
还想问问,抬眸一看,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云烬雪也不再说什么,顺着她力道蹭进她颈窝。明天起来再问吧,反正时间还多的是。
玩了一天,也着实疲累。她闭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而在她沉睡的同时,江炎玉睁开眼。
撑着身子起来,她犹豫片刻,隔着黑暗,准确亲到身下人软唇上。
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又移开,再次亲下去,如此来回数次,才踏实吻上去。没有任何逾距,连小舌都乖乖收起,唇上却如同烧起烈火,要将她从内到外烧干。薄唇辗转间,头昏脑涨,气息湿热。
在她呼吸受阻,有些喘不过来气时,江炎玉撤开身子。
云烬雪喃喃梦呓:“别捂我了...”
江炎玉微怔,她什么时候捂她了。
下意识想要推她,却发现推不动。云烬雪嘀咕着什么,又反手将她抱紧了。
江炎玉仔细去听。
“死小孩...”
江炎玉轻笑着,将人怀中搂了搂,吻在她发间,额头,鼻梁,顺着下来,轻咬她下巴,最后衔着香气落在唇上,又尝了几口甜,才万分不舍的撤开身子。
做了几次深呼吸,江炎玉按着锐痛的胸腔,下床往外走。
去最近的店铺找来颠红堂门生,让他为自己备一辆马车,准备回颠红堂。
门生问道:“好的堂主,是什么时候呢?”
身体累的几乎要站不稳,江炎玉捂着胸腔,气息微弱道:“再过几日吧。”
回到喜乐宴,江炎玉撑着柜台,汗水一滴滴往下掉,砸在台面上。她浑身颤抖,腿软的快要站不住。
并不知道为何能恢复部分感知,自然也不能明白为何力量也消逝,但也不是完全没头绪。
虽然不能确定,但也许前段时间,她种种行为,真的带来了某种反噬。
她重获感知,血管里再次涌动鲜血,体温上升,变得越来越像人,这是上天的赏赐,但得到同时也会有失去,属于魔物的力量便不见了。
果然想要得到什么,就相应的要付出代价。
江炎玉转身过去,背靠着柜台滑下,坐在冰冷地面上,握着那枚鼓面发抖。
坏了的东西,是修不好的。
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夜色沉静,漫长而难熬。直到曙光降临,江炎玉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站起,艰难走到厨房。该做早餐了,师姐不喜欢吃外面的饭。
江炎玉昏昏沉沉,想去端锅,用力握住柄,却发现自己端不起来。
她站在稀薄晨光中,愣了好一会,才再次尝试。
但这很平常的一口小锅,居然真的端不起来。
呼吸骤然加速,她看向自己手心,难以置信这具身体居然以这种速度衰竭下去。
她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会成为一个连床都起不来的废人吗?
那时的师姐会怎么想她?这么热爱出去游玩的人,要被锁在屋子里照顾她吗?会对她充满怨气吗?认为她还不如干脆直接的死了好。
江炎玉头晕目眩,在自己的幻想中毛骨悚然。
她不要,她宁愿以现在的状态死掉,也不能接受那种结果。
楼上传来响动,让江炎玉惊醒。外头传来声音:“...你去哪了?”
江炎玉脸色苍白,掀开帘子走出去,扯出笑容:“师姐。”
云烬雪正从楼梯上下来,打着哈欠:“你怎么起那么早?”
江炎玉道:“我就是,给你做早饭。”
云烬雪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吧。”
江炎玉叫道:“别。”
云烬雪脚步一顿:“怎么了?”
江炎玉视线漂移,笑了笑,道:“我突然想起来,颠红堂有点事急需我去处理,所以我可能会离开两天。”
困意消散些,店门和窗户都没开,光线不足,云烬雪有些看不清她,问道:“必须回去吗?”
心如刀割,江炎玉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了,只是道:“嗯,必须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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