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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爱搭理她们。
并非是个傻的。
她和褚英告了状。
褚英要个交代,乐镇东就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切的一切,玲芳都想明白了。
乐玖轻声道:“三婶婶傻了。”
“她本就不聪明。”
否则不会堂而皇之地生出害人之心。
乐夫人私心里瞧不上这个妯娌,觉得她愚不可及:“她自己是傻子,也把别人想成傻子,三房有个乐树生,就以为乐家的所有都是他们的了,还做梦是二老在的时候呢,都已经分家了,你爹可不惯着她。”
是啊。
乐玖由衷地想:爹爹只惯着阿娘。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弟弟知错了!”
“大伯!”
乐树生和亲爹一道跪在乐地主腿边,乐地主看了眼自家夫人所在的方位,狠狠心:“别再喊我大哥了,你害我玖玖,我不敢当你的大哥。”
他看向亲侄子,强忍恶心感:“我也不配当你的大伯。”
他转身走出几步,朗声道:“今日,请街坊邻居做个见证,以后,我只当没这一家子亲戚!”
软鞭被他重重掷在地上。
乐地主拂袖而去。
“大哥!”
“大伯!”
“爹……”
乐玖拉住爹爹衣袖:“爹爹不哭。”
方才凶得了不得的乐地主,这会哭成泪人。
同村男男女女眼睁睁看他是如何抽人,又与三房断绝关系,还有人感叹乐地主心狠,亲弟弟、亲侄子都不认。
此刻无意瞥见这一幕,村民们都很震惊。
没见过大男人哭得比小娘子还厉害的。
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可见三房真不是东西。
看把人气得。
“看来咱们错怪乐老爷了。”
宋小大夫扶着祖父杵在路旁:“这要不是真的被伤碎心,哪会哭得……哭得……”
他找不出合适的措辞。
宋老大夫叹口气:“哭得要晕过去啦!”
话音刚落,乐玖疾声大呼:“爹!”
得。
真晕过去了。
宋老大夫出门吹风的功夫,多了一个需要救助的病人。
都哭晕过去,这下,没人念叨乐镇东心狠,说的多是乐家三房心毒。
刚成年的亲侄女都忍心推进火坑去。
要不是两口子不做人,乐玖哪会被山匪糟蹋?
一下子,乐家三房成为众矢之的。
乐地主天生感情丰富,才经历女儿被山匪掳走,又当着人前与亲弟弟一家断绝亲情,情绪大起大伏,没多久便病倒了。
乐玖日日在家照顾气坏身子的爹爹。
乐夫人接过夫君未完成的事,首先收回那整排敞亮明净的大屋。
她行事果决,更恼恨乐老三气哭她家夫君,找个机会偷偷套麻袋揍了这厮一顿。
乐地主病的时机太好,养病期间不见客,任凭三房再想来求情,也进不去那道门。
天愈来愈冷,深秋之后,初冬降临。
溪边,一群妇人热热闹闹的浣衣衣裳。
乐家是村里首富,其财力放到平安镇也是数一数二,光水井家里就有三口,衣服也有专门的下人清洗,无需受这冻手的罪。
说起来乐家长房这阵子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与之相比,三房灰溜溜住回破破烂烂的祖屋,有说他活该的,也有为他抱打不平的。
秋大嫂子眼馋乐家的财力,酸道:“乐夫人好大的能耐,二老要在世,单凭她迫害三房,就够她吃一壶。”
可惜乐家二老去得早。
张大娘子横眉竖眼地“嘁”了一声:“要我说,三房这次实在冤枉,乐玖是乐老三亲侄女,当三叔的哪会害她?我倒是觉得,乐家在祸水东引。”
“这话怎么说?”
她一笑:“现在村里念叨三房的多了,念叨乐玖的少了,好好的一个小娘子没了清白,乐家可不就是怕人说?”
张大娘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猫哭耗子假慈悲:“乐小娘子,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呀!”
“真丢身子了?”
“可不是,去了那鬼地方,难道能全须全尾回来?”
“我怎么听说,其他村的小娘子也……”
“也什么?谁敢承认被一群坏人欺负了?”
这倒也是。
妇人们七嘴八舌说着。
没多会,中短身材的男人急匆匆跑过来,走到近前,正听见张大娘子大声编排乐家小娘子的不是,登时火从心起,拽起人来一巴掌扇过去——
“还敢嘴碎,明年的地还种不种了?!”
乐地主好说话,可乐地主病了,管事的是乐夫人。
乐夫人亲爹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公,秀才公养出来的女儿,是那么好相与的?
乐家今儿个传出信来,明年这地,要租给谁,不租给谁,得另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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