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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天,一秋带你去野营基地,其实还约了陈茜文。”杜挽星说,“她们算是网友面基,那天是第二次见面,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陈政文有没有供出一秋遇害的经过?”
“陈茜文见到一秋,意外地发现你也跟着过来了。”杜挽星说,“于是,她躲在暗处,观察你们姐妹俩的互动。有些事情勾动了她内心的嫉妒,为此,她和一秋发生争执,错手之下,她推倒一秋,一秋的后脑撞在石头上,直接造成了一秋的死亡。”
“紧接着,她按照柚花杀手的标记手法布置了一秋的遇害现场,”黄易安说,“再之后,她回归正常生活,以一秋的生命为代价,她平息了杀人欲望。”
“不对啊!她既然已经没有杀人欲望了,为什么又要在十年后杀害杨柳呢?”秦知雨问。
“杀害杨柳的凶手不是她,而是陈政文。”黄易安说,“陈茜文想要扔下国内的一切,和家人一同到国外,开启新的人生,彻底消除柚花杀手的踪迹。然而,陈政文不同意,他深深地依恋着姐姐陈茜文,想尽办法想要留住陈茜文。于是,他如法炮制了柚花杀手的杀人手法,故意抛尸在两人居住地的附近,就是为了警醒陈茜文。”
“不是警醒,而是唤醒。”万俟夏朗说,“陈政文做这一切,目的在于唤醒陈茜文的杀人欲望,让真正的柚花杀手重出江湖。”
“马品尧呢?他察觉到陈茜文是柚花杀手了吗?”秦知雨问。
“不是,马品尧以为钟天然才是柚花杀手。”万俟夏朗说,“他发现陈茜文是柚花杀手后,差点疯掉了。”
“为什么?”
“马品尧憎恶女性,最深层次的原因大概在于,他是个深柜。”万俟夏朗说,“他接受的教育理念和道德准则都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取向,长期的禁锢和封闭,慢慢酿成了他现在的病态心理。”
“他为什么又要侵害梁美琪呢?”
“欲望发泄,”杜挽星说,“他长期受困于摇摆不定的情绪之下,做出残忍的事情都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都不是害人性命的借口,”秦知雨说,“杀人就是杀人。”
“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杜挽星说。
“钟天然也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吧?”黄易安问。
“我们搜查过他家,”万俟夏朗说,“陈茜文是他的第三名受害者。”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
“三年前,”杜挽星说,“不得不说,他是个克制力超于常人的连环杀人犯。要不是这一次抓到他,不敢想象未来会有多少人将遭到他的杀害。”
三人无言地点点头。
“一桩案子揪出四个病态杀人狂,”秦知雨感概,说,“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不止四个,”万俟夏朗深吸一口气,说,“马品尧的儿子昨天也出事了。他在闹市区持刀伤人,无差别捅伤三名路人,现在关在拘留所。”
“最可怜的是陈茜文的女儿,”秦知雨说,“父亲、母亲和舅舅都是杀人凶手,这孩子以后要怎么面对未来的人生呢?”
“她会去加拿大,”杜挽星说,“陈茜文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在加拿大的生活应该不会太困扰。”
“你们相信天生杀人狂的理论吗?”万俟夏朗问。
“杀人基因有可能遗传,但是,外部环境对人性的塑造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杜挽星说,“我不否认天生杀人狂的存在,但我也坚信人性本善的理念。”
“环境既能塑造恶魔,环境也能塑造天使。”黄易安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基因和环境从来就不是恶人作恶的借口,恶人作恶都是出于深藏内心的恶意。”
接下来,病房里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万俟夏朗抬起头,就看到黄易安和杜挽星正在眉目传情。忍了一下午,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俩是不是有情况?”万俟夏朗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黄易安毫不掩饰,生怕表现得不够明确,她还特意强调,“有情况。以后,我就是总督察夫人了。”
“黄易安!”秦知雨大喊一声,接着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一个小时之前?”黄易安问杜挽星。
“应该吧!我也没注意时间。”
“得咧!”秦知雨松一口气,说,“一个小时而已,还算新鲜。不对。你们俩——”她挠挠前额,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无论怎么说都不得劲。
“恭喜,恭喜。”万俟夏朗实在无话可说,突然冒出这么两句。
“感谢,感谢。”黄易安反应极快,“同喜,同喜。”
“客气,客气。”万俟夏朗继续回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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